梁寰给他让开路,不急不缓道,“实在想抽的话可以吃颗糖。”
厉曜还是懒洋洋的靠在柱子上,没有要走的意思,闻言哼笑了一声:“糖都被人偷了,吃个屁。”
“我又让人从一区买了两盒。”梁寰说,“等会儿去我房间里拿。”
厉曜狐疑地盯着他:“你不会又被人骗了五十万吧?”
“……还没蠢到那个份上。”梁寰清了清嗓子,站在原地没动。
厉曜也没动,靠着柱子扫了一眼他的脸,上面的疤已经完全消失了:“脸好了?”
“嗯。”梁寰应了一声。
“我给你把一下脉?”
“这几天睡得怎么样?”
两个人异口同声,又齐齐陷入了沉默,空气好像变得稀薄又粘稠,连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梁寰垂下眼睛,捏住了他的手腕把脉,沉声道:“睡得尚可,王乐任开的药还是管用的。”
厉曜喉结微动:“行。”
梁寰松开了他的手,道:“再喝几天,让王乐任来给你测一下精神力,我感觉比前几天要好上许多,这几天再辅以针灸,通一下经脉,也许能稳定在D级。”
厉曜有些不太相信:“有这么玄乎?”
“大可一试。”梁寰十分笃定。
厉曜看了他一眼:“针灸?”
“今晚来我房间。”梁寰道,“还有糖。”
厉曜点了点头,见他还站在原地:“不去忙?”
“刚吃完早饭。”梁寰指了指门外,“要去散散步吗?”
厉曜刚要开口,邓蒙忽然神色匆匆地进来,看见俩人跟柱子似的杵在这儿还愣了一下。
“什么事?”梁寰问。
邓蒙看了厉曜一眼,欲言又止,厉曜摆了摆手:“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梁寰看着他出去,转头看向邓蒙。
邓蒙压低了声音:“本来都给小许买好了去北区的机票了,结果他听说黑市出事,又跑了回来非得要见你,死活劝不走。”
梁寰皱了皱眉:“他现在在哪里?”
邓蒙一拍脑袋:“坏了,他就在门外,厉哥刚才是不是出去了?”
厉曜看着突然拦住自己的许昀砚,纳闷道:“你有事?”
许昀砚挤出了丝微笑:“厉先生,你不是佣兵吗,怎么会来黑市住呢?”
“佣兵也得挣钱啊。”厉曜往旁边走,结果许昀砚又拦在了他面前。
厉曜睡了这么多天,终于出来呼吸两口新鲜空气,结果全都是他身上的香水味,被熏得头疼:“你找我有事儿?”
许昀砚咬了咬嘴唇:“既然你要挣钱,那你还接不接任务?我想高价聘请你当保镖。”
厉曜打量了他一眼:“多少钱?”
“三百万。”许昀砚说,“但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半步,一直等我上完学回来。”
“许昀砚。”一道微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梁哥?”许昀砚看着他立刻红了眼眶,“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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