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名额没了,沈檐修也没恨谭菁月。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反倒姿态很低地说:
“我知道您瞧不上我,但我向您保证,过两年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知道我太年轻,承诺显得不可信,但我对绵绵是认真的……”
他没有恼怒谭菁月毁了自己的前程,甚至理解她作为母亲一时间不能接纳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
保送名额没了,沈檐修还能参加高考,一辈子很漫长,他不想因为眼前的事,而失去陆祈绵。
他低声下气,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
可换来的只有谭菁月的耳光与谩骂。
之后六年,沈檐修没再见过陆祈绵。
机场那通分手电话后,陆祈绵彻底消失了。
沈檐修颓废了几日,班主任跟校领导没有责备他,反倒更加关心。
气他不成器的班主任,最后也好声好气跟沈檐修说:“高考是你眼下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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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要是陆祈绵回来,见你大学都没考上,岂不是更不肯跟你在一起了。”
这一通说服下,沈檐修整理好心情,踏入考场。
高考放榜那天,阳光明媚,蝉鸣震耳欲聋。
有媒体采访后,将沈檐修的照片与高考成绩,以及这些年来一边打工一边读书的事迹发到网上。
清瘦的少年站在破旧的出租屋内,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静默。
林夫人信佛多年,听闻这位高考理科状元,在父母离世后,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日子虽过得艰辛,但对生活不屈不挠的态度。
她想资助沈檐修上大学。
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这双眼睛时,她手中的佛珠险些握不住。
他眉眼之间与年轻时的林雍霆有几分像。
后来,见到沈檐修本人后,她再也维持不住贵妇的体面,情绪激动地冲上前。
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攥住沈檐修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入布料中。
“你……”
“你今年几岁了?”
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她说话都不利索了,失态的模样让周围的人俱是一愣。
亲子鉴定出来那天,沈檐修自己都傻眼了。
林夫人说,沈檐修两岁在公园游玩时,因佣人一时疏忽,而被人贩子拐走。
他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在本市,本省,乃至全国,都在找。
几年后,人贩子团伙被抓到时,其中一名坦白当初拐卖的那帮小孩,在运往沿海地带时因为酒驾发生车祸,有几个死了,当时是深夜,尸骨被他抛入海里。
林夫人几乎崩溃,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或许是上天垂怜,或是善有善报。
她没想过自己做公益多年,竟有一天因为积德行善而找到亲儿子。
沈檐修也懵了。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死去的“父母”从小就对他非打即骂,在沈檐修刚记事的年纪,就让他承担家务,甚至出门捡废品补贴家用。
为什么沈檐修成绩优异,自小名列前茅,旁人夸他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时,“父母”听见却并不高兴。
若换作其他家庭,孩子懂事,学习又好,父母必定骄傲。
但沈檐修的父母并没有。
除了对沈檐修无底洞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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