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摸狗似地摸了摸他的下巴:“喜欢是吗?要是进去了,就看不到了,周羚。”
他还是这么擅长利用别人的软肋。他现在是周羚的软肋。
周羚无法反驳,睫毛抖了抖,垂下视线。
宋明栖就笑笑,重新走回到床边,落座前,他用枪口顶了顶周羚硬得发疯的地方:“等一下,不要着急。我们先谈正事。”
“我引你来也不是请你吃枪子的,你可以放松一点。”他架起腿,把枪往上移,在周羚紧绷的背部肌肉上杵了一下,第一下好像完全没有戳动,宋明栖意外于这块肌肉的硬度,好奇地又戳了一次,周羚这次乖乖地把提起的肩胛骨略略放下了些。
宋明栖这才满意地继续说道:“我就是想跟你再好好谈一下。”说完他立刻想起上一次不太愉快的谈话,又补充道,“主动权在我手里的那种好好谈一下。”
风水轮流转,周羚提眉露出一个半是无奈半是调侃的神情:“需要一个问题一件衣服的那种吗?”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我今天穿的大概只够四个问题。”
说实话,宋明栖确实很想报复回来,他从背后明目张胆地打量了一遍周羚的身材体格,宽肩窄腰,肌肉流畅,无一处不健壮有力,不过想象了一下他脱去上衣的样子,结果发现就算不穿衣服的是周羚,感觉危险的还是他宋明栖。
他清了清嗓子,拒绝了这一提议:“不用,我没这么小肚鸡肠。”
周羚好像笑了一下,然后说:“好,你说。”
“你看到那盆杜鹃了吗?”
宋明栖往阳台上指了一下,周羚目光跟着转过去,“看到了,那天过来我也给它浇了水。”
“这本来已经是一棵死掉的杜鹃。我带回来浇了两回水,晒晒太阳又活了。”
周羚不解其意,再次皱了皱眉:“所以呢?”
“所以转机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宋明栖讲,“你应该知道,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追诉期为二十年,所以我们还有至少十五年的时间。”
“十五年什么概念?十五年这棵树可以发十五茬的新叶,可能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技术会进步,刑侦会发展,但凡我们能够在过去的物证上提取到哪怕一个有突破性的生物学证据,都有可能找到你姐姐,给吴关重新定罪。”宋明栖神色诚恳,“你可不可以再等一等?”
单看追诉期确实如此,但变数带来希望,同时也带来风险。
周羚说:“你也说十五年会发生很多事。他可能留在广南,也可能离开,从他踏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像一滴水掉进海里,我很难再找到他,但只要20号我守在监狱门口,就一定可以等到。所以我不可能因为你说的某种可能性去放弃确定的事情。”
“等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会托我警局的朋友帮你找。”
“宋明栖,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长撒谎。”
哪怕宋明栖真的打听到了,他也不可能把吴关的位置告诉他,这是违规的。
小孩长大了,不好骗了。宋明栖抿了抿嘴唇:“我只是想说,只要活着,不犯法,不坐牢,办法总会有的,我和警方都不会放弃。”
“那如果我活着,他死了呢。”周羚哑声说道,“那我就永远也找不到我姐姐了。”
宋明栖彻底沉默下来,隔了一会周羚才又开口,这时候语气听起来冷静了一些:“我听说又出了一个案子,有进展吗?”
“现场没有提取到有效的生物痕迹,还在排查周边监控,我正常尝试换个思路……”
“你还相信所有的犯罪都会有证据?”
宋明栖说:“只要我们能提取到一个DNA,哪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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