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不该看的东西,他早早卷铺盖跑路了。
别无他法的宋明栖最后将车开到了市图书馆,上楼的每一步台阶都熟悉,可心情却与往常大不一样。
那本书还竖立在原地,静静等待着他。打开书中夹的纸张,最后一次对话还停留在他写的“中秋见”三个字上。
谁能想到不过一两天的功夫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他不清楚周羚还会不会回来,还能不能看到,他在后面提笔写道——
“关心是真的。”
“我想再听你弹《涧中草》,我不希望那天是最后一次。”
“好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联系我。”
他本来只想写一句话的,结果越写越多,将书重新插回书架之后,宋明栖疲惫地回了家。他不能通过警方来找他,现下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洗过澡后他栽进床垫里。货车在公路上疾驰,他又开始做噩梦了。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宋明栖没有再收到来自周羚的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线索,去周边医院打听都表示没有接诊过这样一个人。
宋明栖也清楚,这种程度的刀伤去医院太过瞩目,但如果不去医治,他担心周羚会不会在哪个角落直接伤口感染死掉,还有他把钱都发给了他,他还有没有钱吃饭,有没有地方住。
这些问题也许会得到答案,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得到答案。
中间他给张永涟警官打过电话,确认了吴关出狱的时间,还是20号没有变化,宋明栖知道自己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稍微安心了些,其他就没有再多透露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能是那天发出消息后迟迟没有得到回复,霍帆在打开对话框想咨询宋明栖一个医学问题时,终于对上次的聊天内容产生了一丝后知后觉的异样,决定立刻给宋明栖打一通电话,确认他是否安好。
一开始没人接。霍帆想起上一次通话时宋明栖提到的关于麻醉小鼠的计划,心里隐约开始担心起来。就在他差点要挂断电话报警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宋明栖的呼吸声很重,似乎在迎着风走路。
霍帆松了口气,问:“你在外面?”
“嗯。”
“去图书馆?找你的图书馆boy?”
“一个朋友请吃饭。”宋明栖沉默了一会,“没有图书馆boy了。”
“啊?”
“图书馆boy和一米九的小白鼠是一个鼠……额……一个人。”
电话那边陷入安静,过了三四秒,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爆鸣。
“难怪你说你打算少关注案件,我还以为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你的死脑筋突然想通了!”
一提到这件事宋明栖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以为你至少会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我的心路历程。还有我也不知道你爸今年突然联系你这件事。”
宋明栖把中秋节发生的事跟他大概讲述了一遍,最后一锤定音,“总之他不是矿业家属楼案的凶手,但是马上可能会成为另一起案子的凶手,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