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明栖惊魂未定的眼神,更如同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沸腾与骤冷,叫他四肢百骸都破碎不堪,哗啦啦作响。他垂下目光,在一片无言的寂静中套上裤子。
但他对宋明栖说的话仍然将信将疑,他讨厌欺骗,如果用他姐姐来骗他那更加罪无可恕。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也在找你姐姐……周沅。”
等宋明栖完全放松下来时,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一样,屁股也火辣辣得痛,但相比周羚额头上深可见骨的刀口来说,自己竟然还算是毫发无伤。
他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太好,还是周羚手下留情。
这简直是一场匪夷所思的绑架。
就在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心脏突突地跳,窒息感越来越明显。
他立刻问:“有没有笔?”
“笔?”
“弹簧笔……”
笔在日常生活中看起来无害,但有过服刑经历的人都非常清楚,这是异常尖锐的物品,周羚再次警惕起来:“要笔干什么?”
“这是一种治疗方式。”宋明栖一边急促地调整呼吸,一边哀求,“我要按一下……只是按一下……”
周羚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到电视柜边的意见簿上将一支弹簧笔抽了出来,丢到宋明栖身上。
宋明栖摸索了一会,很快握住这根笔一下一下按压起来,紧迫程度仿佛他握住的是救命稻草。
周羚皱着眉看他,没有打扰,也没有打断,在这一刻颇具耐心,就仿佛他根本没有在房间里一样。直到弹簧笔的节奏由紊乱逐渐变得规律,他看到宋明栖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
宋明栖撑着墙壁往上坐了坐,两手在被子上翻找,眼神空茫茫的,还是眼廓圆而钝的无辜模样。
“……我的眼镜,在哪……”
周羚冷着脸在床上环顾了一圈,最后在枕头下面的缝隙里翻出来,给宋明栖丢了过去。镜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出一道不小的裂痕,但宋明栖此时别无选择,还是拿起来架上鼻梁,随着画面的清晰这才有了一点劫后余生的实感。
“可以说了吗?”周羚在床尾不时焦躁地揉着头发,感觉耐心要耗尽了,“你刚刚说你也在找我姐姐?”
“嗯。”宋明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再开口时声带还在发紧,“其实熊玺是我的老师,你可能知道他,他是2?10案的顾问。我给吴关写信是想问他关于2?10案的事。”
周羚现在已经很难相信他,眼神里难掩防备:“他怎么不自己去问?”
“我老师中风了,他生活都难自理。”宋明栖回答,“但他很记挂这个案子,为了让我老师不留遗憾,五年前我开始收集一些能收集到的信息,对吴关做心理侧写。”
一说起专业领域的事情,他好像立刻忘记了刚刚的受辱,语言流畅了起来,甚至还老神在在地扶了扶眼镜。
“这个人属于自恋型高智商罪犯,受害者及家属的哀求、痛苦对他们这类罪犯来说都没有用,他以此为乐,所以祈求他主动交代几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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