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你没听见。”
周羚当时正在用推子推侧面和后颈,这个工具非常高效,缺点是噪音巨大,一打开开关就把其他的声音统统隔绝在外了。
宋明栖走近了打量他:“怎么不去外面理?”
周羚朝侧面微微扬起下巴,下颌线十分锐利,看起来荷尔蒙爆棚,他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太贵了。”
虽说现在理发的价格确实高到离谱,但是人对自己的后脑勺总是无可奈何。
“后面不顺手吧?”宋明栖一边解袖扣一边说,“要不要我帮忙?”
“你说什么?”
“我说要不要我帮忙。”宋明栖提高了音量,忍不住指点了一下,“侧面好像有点过于短了,不太好看。”
昨天太长,今天太短。长了可以剃,短了又不能马上再长回来。
周羚感觉心烦意乱,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愚蠢。
噪音戛然而止,他关掉了推子,随手抚了一把剌手的头顶,拽起T恤的下摆往上掀,一边脱一边朝宋明栖走近。
垒块分明的小麦色肌肉完整地裸露出来,并不是那种在健身房刻意修饰出的精美线条,这种强壮完全来源于常年繁重的体力劳动,粗犷而原始,视觉上的震撼尤为强烈,宋明栖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周羚抬起手臂,在宋明栖下意识闭眼的时候,越过他的肩膀把后面挂着的毛巾一把抽了下来,带过一阵疾风。
“我还不想当苹果。”他揶揄道,“找我干什么?”
宋明栖这时才想起正事:“昨天忘记问你,下下周六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去买杨桃和芋头仔,霁月斋也要提前一个星期预订。”他停顿了一下又解释,“过节。”
傍晚温度下降得很快,已经有夏天完全过去的架势。周羚这才想起来这个过节是什么节。
“中秋干嘛跟我过?”
“我父亲常年在国外。”宋明栖讲,“也不用想那么多,大部分人过节不就是找机会一起吃饭而已?”
但其实在广南,中秋算是非常隆重的节日,跟春节不相上下,一家老少多远也要团圆。哪怕像周羚这种外地人都知道。
所以他不太理解地看着他:“在国外所以中秋也不回来?”
“我妈过世以后,我和我爸没有特别亲密。我有很多心理问题要处理,他忙于赚钱。”宋明栖耸耸肩说,“没有钱我就只能喝西北风,我认可他的努力,他也认可我的选择,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们是很不错的家人。”
周羚觉得这个人的脑回路也是挺神奇的。他也模仿宋明栖的样子耸耸肩,模棱两可地回答:“那我现在说不好,得看那天要不要上工。”
他走回到水池边,将脑袋埋到龙头下,打算随便冲个头,清理掉碎发。只不过水龙头的位置固定,后脑勺的部分就不太容易冲洗干净。
宋明栖挽起袖子,走过去:“这个我应该可以帮一下,要吗?”
第24章 干净话少,年轻力壮
周羚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水流的晦暗之中宋明栖的手指按上来,周羚感觉自己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
接触先是很轻,随后缓慢加重,很奇怪,按理说头颅不过是一层皮包着骨,是硬的,应该不会痒,但是却有一点很轻很渺的痒意从胸腔里渗出来,像过电一样一直往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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