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穷得要死,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来广南前你们就认识吗?”
“嗐……不认识,都是村沟沟里的,谁认识谁?不过小地方闲话不少,我也是听人说啊……”蒋铭宇凑过来低声讲,“他是个怪胎、克星,他爸死了他妈跑了,孤家寡人。”
“那他就没别的亲人了?”
“噢,他是他姐姐带大的,后来他姐去城里打工,听说就是到广南这片吧,然后就找不到人了。”
宋明栖奇怪道:“什么叫找不到人?”
“那谁知道。”蒋铭宇扔出来一张J,讳莫如深地说,“要我说就是故意不跟他联系,不想带着这个拖油瓶罢了,一个女人带着这么个弟弟怎么好嫁人,赚点钱不都贴补他了?反正要是搁我,我肯定不会娶这样的妞儿,妈的败家!”
他说着粗鲁地吐了口烟,同样的背心穿在周羚身上是时尚单品,而在蒋铭宇身上就像捆肉粽的麻绳。他又把杯子往宋明栖面前推了推,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喝酒啊,不给兄弟面子?”
宋明栖心不在焉,加上说了会话确实有些口渴,便端起酒杯。
杯口搭上嘴唇,杯身的倾斜角缓慢增大,不知道为什么,宋明栖突然感觉四周的视线纷纷投射过来,好安静。
砰——
包间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把手重重磕到了墙面上,甚至反弹了一下。
门框里站着罗刹一般面色难看的周羚。
第13章 捅人喉咙的外科大夫
鞋底在地面摩擦出杂沓的鸣响,周羚的面孔跟着顶光的变化,忽明忽暗,错落不定,看起来阴沉可怖。
宋明栖被周羚拎着领口从包厢里一路拖出来,他左脚打右脚,眼冒金星。
路上好几个服务生曾试图阻拦,但在看清周羚的表情和身量之后,便纷纷躲开,选择了不要多管闲事。
宋明栖的肩膀在厕所门上重重磕了一下,感觉人还没落地,就被搡到了洗手池前,像一个任凭狂风摆弄的风滚草,浑身上下都是飓风过境般的痕迹。
他用手掌拼命撑住洗手台,又觉得很脏,但被人握着后颈按在那里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大腿结实有力地隔在他的两腿之间,体温透过休闲裤单薄的布料,滚烫。
“喝了多少?”他听到周羚的语速飞快,很不耐烦。
“一口?”宋明栖毫无还手之力,起床后精心打理过的后脑勺又被往下压了一下,“两口?我不记得了!”
“吐出来。”
“什么?”
“给我吐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长时间低头导致脸部充血,宋明栖镜片下的双眼薄红,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他用力推搡周羚的手臂,明明已经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可那截手臂如同巨树,纹丝不动。
他尝试哕了一下,但不行,“等一下……等……我吐不出来……”
“再吐!”周羚不由分说,“什么人的酒你都敢喝?”
当一个人目标绝对明确的时候,其他的事情都不会干扰到他,因此周羚很不喜欢多管闲事,这是他五年来的行为准则。但当他听到蒋铭宇的无耻吹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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