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半步。
不知道周羚按到车头哪里,引擎盖自动弹起一条缝隙,小臂紧绷,用力往上一抬,直接露出了精密复杂的五脏六腑。
周羚俯身查看,宋明栖洁癖发作,抬手拦了一下:“你衣服蹭脏了。”
周羚也不讲究,拽起衣摆顺着肩膀往上提,再往肩头一搭,宋明栖的视线还没准备好放在哪里,包裹在背心中的健硕肌肉就蛮横地撞进了眼帘。
这种充满力量的身材就算放到卢浮宫众多雕塑中,也是引人瞩目的存在,宋明栖默默垂下视线,努力将注意力也放在车辆的内部构造上。
周羚不时倾身越过宋明栖查看发动机的另一侧,那条银色的细链不时摆荡,直起身时又会紧贴在两块胸肌的中间。宋明栖的目光不时扫过去,但总是看不清楚吊坠,也不知道是不是引擎盖过热,反正宋明栖感觉越来越热了。
过了一会,周羚用指节分明的手指向里探了几处:“工具箱有吗?”
宋明栖快步到后备箱取来工具,周羚接过去捣鼓了一会,拧开两个螺丝,宋明栖完全搞不清对方在修什么,只觉得鼓起的肱二头和紧绷的背肌简直要把他顶开了。
不多时周羚直起身:“断缸了,可能是积碳。现在再点火看看。”
宋明栖回到车里启动汽车,果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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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去店里修,但开过去没问题。”周羚把引擎盖合好,“有纸吗?”
宋明栖递过来几张抽纸,周羚把螺丝刀擦干净放回去,又用那张纸揩手,发动机把手指染得黢黑,没有水擦不干净,只好又作罢。
晚上十点夜生活开场,树上挂着的成串小灯突然点亮,宋明栖看到周羚眼底映出几点微光,好像比平日戴鸭舌帽、穿工装来维修的样子要生动不少。
“多少钱?”他攥着手机从车里探出头。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周羚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厌烦,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掉了。
宋明栖一直觉得,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
在他小的时候,当他看到别人除了校服以外还有各式各样的衣服,他在饭桌上和父亲聊到这件事,宋盛成会问“多少钱”;
当他骄傲地同他父亲标榜自己又考年级第一时,宋盛成还是会问“要什么,多少钱”。
宋盛成最常展示的是他的钱夹,最少展示的是他的内心。
其实宋盛成明白宋明栖并不是想要钱,只是他既不想表现得漠不关心,也说不出“明仔真棒”之类感情充沛的话语。他受到的男性教育让他变成一个情绪从不外露的人,并且他坚信溺爱使人落后。总之对于这类摆不平的情况,他认为钱起到了恰如其分的作用。
当然,如果宋明栖的母亲还在,她会扮演好这个更加柔软的角色,绝不会像他这样冷硬蹩脚,他们该是多么父严母慈的一家三口。
可是没有如果,而且看起来宋明栖已经很好地接受了这个模式,以至于他不明白周羚明明看起来非常缺钱,可为什么不吃这套。
周五汽车终于维修完毕,4S店通知取车。宋明栖在店里例行检查后启动汽车,他打算去一趟超市,顺路去邮局寄信。
刚走到邮筒边,窗口的服务人员探出头来,遥遥喊了一声:“宋老师,直接给我吧,不用塞邮筒了!”
今天值班的是尤菲,算是熟人,宋明栖经常在她这里订购限定版本的收藏邮票。
宋明栖朝她点了点头走过去,将信件递进一小扇窗口。
尤菲接过握了一下,感觉比上一封又要更厚一点,她低头看了一眼信封:“吴关……还是寄到监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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