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只怀疑许静则是色盲,能把绿的看成蓝的。也许是海吧,在这片生机勃发的创业蓝海之中,王胖子隐约怀疑自己是条淡水鱼。
王胖子正要扫码结账,手机来了个电话。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北京。
他正想着自己在北京也没亲戚,难不成是驻京办事处来慰问他了?他心想不能给北城人丢面儿,极富热情地一接:“您好,请问哪位,这里是王先生,密斯特王。”
电话那头的秦惟宁怀疑自己打错了。他把手机拿远,再度审视一遍号码,又拿近,问:“许静则是不是在北京?”还没等王胖子回复,他又立即追问:“我在学校报到处没找到他,他现在在哪?跟你在一起?你在哪?”
“表哥,你怎么才回来。”许静则远远朝王胖子喊,“哎快来快来,把你学生证拿出来,给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看看。”
王胖子一头雾水,见势头不对,连忙小跑过去,气喘喘掏出学生证上交。
“我是跟着我表哥过来卖手机卡的。”许静则露出一脸笑容,接过王胖子的手提袋:“你看这天多热啊,学长学姐,吃根……冰淇淋吧。啊,我和我表哥怎么长得不像啊?基因变异了。”
待到学生会那群人走了,许静则转过头怒视王胖子:“不是让你买冰棍吗,怎么买的可爱多啊?这下好了,全给他们吃了,半张卡搭进去了!咱俩吃棍吧!”
王胖子立即辩驳,许静则看天色不早,收摊赶末班车回自己学校。
王胖子觉得自己好像把什么事儿给忘了。到底是什么事儿,他挠半天脑袋也没想起来。
许静则回到自己寝室,推开门就是一股乌烟瘴气。
一群人高中被憋得狠了,刚开学就拿着新买的电脑疯玩,也不肯戴耳机,一边玩一边吃零食,吃完了就随地一扔,地板砖都发黏。
他们见许静则回来,谁也没说话。许静则也懒得搭理他们,在外面奔波劳碌快一个礼拜,他累得连嘴都懒得张,直接爬上床,拉起床帘躺下,整个人就跟脱了骨似的,累瘫了。
许静则的学校报到得早,待到他把家里那些事儿处理完,他们大一连军训都训到末尾了。
学校以为许静则不来报到了,他同寝的人一早就如列强般把许静则的床位瓜分,还美滋滋跟人炫耀自己寝室的地方大。
没成想,许静则又拿着录取通知书杀来。许静则掐头去尾和辅导员说了遍自己家里的变故,大体真实,部分经过艺术化加工改编。听得辅导员黯然神伤,几欲把许静则当没人爱的小白菜对待。
没想到小白菜的心是黑的,许静则趁热打铁奉上家乡特产,说是自己妈千叮咛万嘱咐托他带来——其实是临走前刚想起来,从车站现买的。
辅导员旋即表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帮许静则办好入学手续,缺的军训大二再补上,其实大二的时候哪还有人再管这个。
因此他同寝室友怎么看他怎么来气,寝室除了他是白的,其他人一个赛一个黑,到手的放杂物地盘也没了,许静则就装不知道:
有的人就是这样,自己吃了苦以后就看不得别人不受二遍罪,把别人的占久了人家要回去就感觉是自己吃了亏。
他戴上新买的耳塞,一扯被子盖上,闭上眼都没用酝酿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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