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夺了别人的功劳吗?秦惟宁就是这么想他的?
原来哪怕已经认识了有一段时日,秦惟宁对他其实也没有一点改观?
之前他觉得哪怕自己那点心思是没有希望,他们没准也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他和这么多人都能友谊长存,没道理和秦惟宁就不行,至少友谊是地久天长。
许静则只庆幸自己做到了及时止损,心动?人这一辈子心动的次数可太多了,心脏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得动,不动人就没命了。那偶尔动得很厉害也是不平常中的一种常态,他前桌笔袋里的明星照片每半个月就得更新迭代一回,自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情之一事上已化境成圣。
其实喜欢一个人不也和追星差不多,因为某一个瞬间而产生错觉,也不是真正的了解对方,是隔得太远,凭借想象把那点错觉不断放大回味,就好像肉包子没进嘴里之前那一刻最香,放假的前一天永远最开心。
因为是将要开始,就总好像是充满着无尽的可能性。
把包子送进嘴里就发现其实没多好吃;假期来临后其实也只是在家多宅几天;不再喜欢之后就发现其实对方也就是个凡人,一样有贪嗔痴等恶诸想,每天要吃饭睡觉上厕所。
“许静则,你脸色好难看。”何舒蕾看他回来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又觉得不大对劲。她走上前去递给许静则一张纸巾:“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许静则摇头,他努力维持一个笑容,对何舒蕾说:“你直接去管他借笔记吧,他会借你的。”
第33章
秦惟宁站在许静则课桌前,低头去看对方柔软头发间的旋儿。
那旋儿是白色的一点,四周黑色的头发以它为中心倒向它,就像地理书上画着的气流涡旋。
涡旋中间总是平静的,比如现在头正埋在手臂里趴在桌上小睡的许静则,周围却是天翻地覆日月无光——比如此刻在许静则身旁站着的秦惟宁。
秦惟宁很想伸出手去触碰许静则手臂间露出的那一小块脸颊,看起来软且白,捏一下估计就会发红。
可教室里陆续走进了许多人,风吹动蓝色棉质窗帘,窗帘间隙露出的光斑在教室里肆意妄为地闪。
秦惟宁让手里的一听可乐代替自己实现愿望,他把手里的可乐罐往许静则脸上一贴,许静则被冻了个激灵,可还不愿意清醒过来,伸出左手乱拍:“别闹,再睡会儿。”
秦惟宁顺势抓住许静则的手腕,眨眨眼睛,说:“许静则,这次我买对牌子了。”
许静则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好点没有。”秦惟宁又问。
许静则立刻坐得绷直,把手抽回来,抬头看秦惟宁,用堪称外交辞令般的语气回答道:“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王胖子呢,没打着你吧。”顿一顿又说:“什么好点儿啊,我没事,谁说我有事儿了,我就睡一会。”
许静则扫了眼桌面上那听可乐,笑得若有似无:“谢谢,难为你还记着呢。”
这一连串话就让秦惟宁被堵得无话可说,他只深深地又看了许静则几眼,就走回自己位置去坐。
他的胃又像被可乐撑满了一样,在身体里坠着,噼里啪啦的碳酸气泡连串炸开,他就又想吐。
由于胃里没有可乐也没有蝴蝶,他就只能是想,永远地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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