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黄景仁:“那倒是,从前咱们一灌他,他准醉。只是碍着季家那边不好交代,没下死手。如今季家敢抢唐家的生意,也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周二、刘五在一旁看笑话:“听说如今季闻意成了兔儿爷,还领回来个男人,他也真不要颜面,不怕别人指着他们家脊梁骨嘲笑。”
唐进抬起季闻意白皙清俊的脸,眼神一动:“从前怎么没想过……呵,算了,今天正事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
黄景仁从怀里拿出契约和红印泥,将季闻意的手印按在契约上。递给唐进。
“大功告成,季闻意按了这契约,就要把季家的祖产抵给唐家。”
周二指了指季闻意:“还得让他把今天的银子结了。”
刘五笑道:“周兄多虑了,以前咱们哪回来不是他结的。想来这些年从季闻意身上诓的也得有上千两了,唐兄你们家生意的本金还是从季闻意身上诓骗来的吧?”
“哈哈哈哈那倒也是。”
“来来来喝酒喝酒!”
过了不知道多久,季闻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什么时辰了?”
黄景仁怀里还抱着姑娘,睡意朦胧的,怀里那姑娘早就醉倒了,黄景仁大着舌头敷衍道:“差不过过了子时了吧。”
季闻意慢吞吞地坐起来:“那我该回去了。”
房间里的人睡得凌乱,就黄景仁一个还算清醒,拉着季闻意不让他走:“这就走啊?”
季闻意冲着他笑了一声。
黄景仁脑子被酒糊住了,直觉季闻意这个笑不太对劲,又没有精力细想:“走,走什么呀……”
季闻意抬起手,在黄景仁眼前打了个响指,黄景仁的眼神顿时变得呆滞起来。
“你听好。”
“好,我听好。”
季闻意言语诱导:“今天你们找我来,是来还钱的,欠了一条欠债的契约。你们四个人,一共欠季家一千二百两银子。”
至于这个金额,是季闻意推算的,实际应该只多不少。
季闻意目光一凛:“复述一遍!”
黄景仁呆呆地:“我们一共欠季家一千二百两银子,有契约作证。”
季闻意从唐进身上抽出契约,直接撕毁,然后重新拟了一张,放在黄景仁面前:“按手印。”
黄景仁听话地按上手印。
“把他们的也按上。”
黄景仁又挨个把其他三个人的手印也按上。
季闻意收了契约,又在黄景仁眼前打了个响指,黄景仁瞬间倒下,发出震天的鼾声。季闻意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间,走到楼下大堂准备离开时,被鸨母叫住:“季公子,还没给钱呢。”
季闻意瞥她一眼:“今个儿是我弟兄们给我接风,哪有找我要钱的道理,等他们明天醒了找他们要吧。”
鸨母莫名被季闻意的气势震住,等季闻意走后,她才摇着扇子:“怪道,傻子竟然好了。”
季闻意直接回了家,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突然犯了犹豫,低头闻闻衣服,一股刺鼻的脂粉气。沈淮夜又不是傻子,怎么闻不出来他去了哪里。
要不去找件衣服换了再回来,免得熏着了。
季闻意正要走,忽然听见“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要走?”沈淮夜低沉声音响起。
季闻意硬着头皮转过身来:“不走,不走,正要进去呢。”
沈淮夜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嘴唇一动,就要张口,季闻意率先招了:“我被黄景仁带去花楼了,我不是故意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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