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殷少商实在执拗要以螳臂当车,不如把他装进陶瓮里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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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朔小心翼翼地回来,不想惊动任何人。
他叹了口气,自打季闻意不在,清衡宗就死气沉沉的。他今天还把季闻意一直随身携带的陶瓮弄丢了。
他想找江临再给他做一个,但就算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又有什么用呢,季闻意又回不来了。更别说,江临还留在京城善后,大有不回来的趋势。三个人,一个没了,一个走了,剩下他留在清衡宗,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敢提季闻意的名字。
金朔抱着一壶酒,爬上屋顶,对着天边圆月,抱着酒壶自斟自酌。
“月亮又圆了,季闻意啊季闻意,真没想到你真不回来了。”
他酒量本就浅,没一会儿就喝醉了,打了个酒嗝:“原来人喝醉的时候,看月亮是重影的……一个,两个……诶,别晃我眼睛……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眼眶湿了。
他低头,看见手背上一片湿漉漉的,原来是他哭了。
“季闻意,我想你了。”
第二天,金朔宿醉醒来,眼睛肿,头疼的要命,被沈淮夜叫去问话。
金朔不敢看沈淮夜,尤其不敢看他那一头白发。
那时候,他和江临奉命把季闻意带回清衡宗,谁知道半路被季闻意逃脱,等两人追到京城,就看见沈淮夜抱着季闻意尸体的那一幕。
他想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刻,季闻意浑身的血都流干了,安静地躺在沈淮夜怀里,面容那么平静,好像只是累了睡上一觉。沈淮夜好像被抽走三魂七魄,谁来攻击谁,不肯让任何人动季闻意一根头发。最后还是江临说,总要把季闻意带回清衡宗,总归要让他回家。
自那以后,沈淮夜一夜白头,有时候他去幽兰照夜居,看见沈淮夜守着季闻意那口棺材,好像随时都要随风而去一样。他看得难受,心里苦闷,连说都不知道对谁说。
“昨天抢你陶瓮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金朔没想到沈淮夜叫他来是问这个,心头一酸。季闻意的东西都被沈淮夜一丝不苟地收着,只有这个陶瓮在他手里,如今他将陶瓮弄丢了,沈淮夜心里肯定不好过。都怪他没用,居然能被小贼从身上偷走。
金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他心头发涩:“尊上,您罚我吧。” W?a?n?g?阯?发?b?u?y?e?ǐ??????ω?ě?n?Ⅱ???????????????м
沈淮夜突兀地笑了一声。
金朔懵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沈淮夜。他以为沈淮夜会罚他,或者会沉默不语,却没想到沈淮夜会笑出声。他心中恐惧更甚,难道尊上已经想季闻意想得疯了?
沈淮夜竟然像能读懂金朔的心理活动,语气四平八稳:
“我没疯。”
金朔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这才吓人呢。
“昨天偷东西那个贼,你追着他追到魔君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沈淮夜又问。
金朔昨天已经将这人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是个小白脸,行迹鬼祟,恐怕是无方城的探子。”
沈淮夜:“你走后,我在庙里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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