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意愣住:“师尊早就知道?”
这些天所谓的历练,只是沈淮夜为了将他支开?
火鸟将头埋起来:“沈淮夜肯定不想让你知道的。”
季闻意五味杂陈,轻轻握住沈淮夜的手。
他坐在床边陪沈淮夜,一直坐到月上中天,沈淮夜终于醒过来了。沈淮夜睁开眼皮看见季闻意靠在床头睡着了,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起身将季闻意抱起来,放在床上。
一有动静,季闻意就醒了,他睁开眼睛,抓住沈淮夜的手:“师尊。”
沈淮夜温声道:“醒了?”
季闻意点点头,不肯放手,眼睛定定地看着沈淮夜:“我们回清衡宗吧,我想师伯们了,还有江临金朔他们。”
沈淮夜脸颊苍白,缓缓扯开一抹轻笑:“好,听你的。”
季闻意不知道沈淮夜经历了什么,但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修整一夜,第二天他给客店掌柜一锭银子,请他雇来一辆马车,刚过午时,他驾着马车都也不回地赶出京城。
到了城门,季闻意任由守城士兵查看,准许放行以后,他驾着车准备离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季闻意迟疑的瞬间,张悬明已经骑着马赶到车前,脸色惨白:“仙师留步!皇宫里不好了。”
张悬明眼中满是惶恐:“今早,上朝的大人们陆续进宫,我告假未去,谁知道过了午时,还没有一个人从皇宫出来。我觉着不对劲,差人往宫门口看看,谁知道所有方位的宫门全部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季闻意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往车厢里看了一眼,沈淮夜应当在休息,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张悬明的话。
他咬了咬下唇,眼神一冷:“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朝廷斗争与我们无关,眼下该回宗门了。”
张悬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哪像朝政斗争啊,你当真见死不救?”
这时候,车厢里传来沈淮夜有些虚弱的声音:“怎么了?”
季闻意威胁地看了一眼张悬明,声音如常:“没什么,张大人来送行。”
季闻意转过头来看向张悬明,逼着自己不去想他方才的话,声音坚定:“张大人,你自己多保重吧。”
说完,他不再看张悬明一眼,驾着马车出了城门,沿着官道一路向南。
一路走到晚上,暮色四合,季闻意看见路旁有个歇脚客店,停下来,接沈淮夜进去休息。进客店之前,季闻意下意识回头看向京城方向,恍然间看到一片淡淡红光,许是他看错了,又或许是晚霞的余光。
迈进客店,他下意识握紧了沈淮夜的手。沈淮夜拍拍他的手安抚道:“无事。”
季闻意抿了抿唇:“怎么可能无事。”
他又不是傻子。
客店二楼房间,沈淮夜从身后拥住季闻意,轻轻托起他的手腕,低垂凤眸里满是怜惜:“疼不疼?”
季闻意摇摇头,转身抱住沈淮夜,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师尊,这次回清衡宗,你哪里也不许去,好好将养着,聘礼你都收了,早晚要跟我回去看我爹娘的。”
沈淮夜低声笑起来,胸腔震动着:“好。”
季闻意仰头看着他:“师尊不能言而无信。”
沈淮夜轻轻吻上他的眼皮:“不骗你。”
他的吻轻柔而灼热,慢慢往下,含住季闻意两片唇瓣,唇舌相接,耳鬓厮磨。季闻意抬手搂住沈淮夜的脖子,眼睫轻颤了两下,掩去眸中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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