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傅时勋自己也听得出这句话里没有半点儿凶狠,全是装腔作势。
于是变本加厉起来。
不仅要抱了,还要亲。
软软的嘴唇印在男人的脸颊上,喉结上,一边亲还一边黏黏糊糊地喊老公。
喊得傅时勋愈发火大。
终于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猛地一下,把人重重按在床上,狠狠捏着他的下巴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
乐澄眨巴着杏眼,无辜天真的说:“我在抱你,亲你。”
傅时勋面色铁青,冷酷地说:“不,你是在卖。”
乐澄怔住:“我不是……”
“不是卖是什么?小?鸭子就是卖的,一千块亲一次,一万块上一次床,外面多得是这种。”
乐澄哭了:“我没有,我只是想你。”
“哦,你不是小?鸭子吗?你想我做什么?”
傅时勋忍着替宝贝擦干泪水的冲动,说:“小?鸭子是不会?真的想金主的,他只需要金主的钱。”
“我不要你的钱!”
乐澄崩溃大喊:“一分钱我都不要!”
傅时勋当然知道他不要,因为监控显示,那张价值不菲的支票刚到宝贝手里,就被撕掉了。
旁人求之不得巨额现金。
在乐澄这里,跟一张废纸一样的不值钱。
可正是因为如此,傅时勋才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让乐澄认为自己是小?鸭子?
这其中?固然有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乱说的缘故在。
可乐澄竟然信了。
傅时勋的眼神愈发幽深,他捏着乐澄的脸,今天非要逼他说出来不可。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说。”
“呜呜,我什么都不要,呜呜……”
乐澄要哭死了。
他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跟傅时勋分手都没这么难过,妈妈走的时候也没这么难过。
心好痛好痛。
傅时勋为什么不能抱抱他?
像从前一样哄哄他,不可以吗?
哪怕是上床呢,也比现在这样被逼着问这些问题强。
但傅时勋今天似乎是铁了心,任由他如何哭闹,态度依旧强硬: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想卖了。现在就打?给你钱,三、二——”
话没说完。
崩溃的乐澄再也无法忍受的了这样的侮辱,捂住耳朵,疯狂地尖叫:“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那副模样显然已?经是彻底崩溃了。
傅时勋说不心疼是假的。
从还不满十八岁开?始就养在手掌心里宠着的老婆,平时连一点儿委屈都不舍得让他受,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今天却把他逼到这么崩溃。
但从那天得知“小?鸭子”这个事情?开?始。
傅时勋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他必须要让乐澄把话说清楚,不能像九个月前那样,不清不楚的分开?。
想到这里,傅时勋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威胁道:“你不想听也要听,如果?你今天不说,我就……”
空气静默了一瞬。
乐澄哭着问:“你就怎么样?”
“就去找别的小?鸭子。”
“……”
像是一把利剑直直贯穿了乐澄的心脏,让乐澄再也无法逃避。
那瞬间过往的一切都出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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