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傅时勋磨着后槽牙,憋着气说:“九个月前那次,你跟我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
乐澄呼吸一滞,垂下脑袋双手纠缠在一起?打圈圈,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来还真是?这个原因。”
傅时勋冷笑了一声?。
而乐澄将头?埋得?越来越低,就差埋到地心?里。
他不想承认,但此刻却不得?不承认,的确,九个月前两人?的分开?,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无理?取闹。
他任性?放肆。
用尽了各种方式,甚至以绝食来威胁傅时勋。终于,从傅时勋那里他得?到了“分手”这两个字。
可是?这件事能怪他吗?
要不是?傅时勋把他当小鸭子,从不承认喜欢他,他至于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为自己的身份证明吗!
但乐澄分明是?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的。
可当他再度气势汹汹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傅时勋苍白的脸色后。
那一瞬间,所有的道理?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顾不了那么?多,乐澄扑了上去,将男人?抱紧在怀里:
“傅时勋,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差啊?”
“傅时勋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你说话啊,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傅时勋却始终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直到不远处传来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轰隆轰隆。
直升飞机落地。
历经十多个小时,终于,楚英文找到了伤痕累累的两人?,将已经精疲力竭,挣扎在昏迷边缘的两人?带了回去。
—
被带回去以后。
事情就逐渐进入了正轨。
进医院,检查,打吊针,接受治疗,吃东西?……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乐澄终于可以躺在舒舒服服的大床上了。
也?可以开?空调,也?可以吃东西?。
医生经过检查以后说他身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很幸运,都是?一些皮肉擦伤,消毒然后静养休息就可以。
但明明是已经可以安心躺下睡一觉的时候。
乐澄却始终睡不着。
他把脑袋一直往病房门口?探,像是?想要寻找什么?似的,几乎每隔一两分钟就这样探一回。
终于楚英文看不下去了,告诉他:“别看了,傅总没在。”
“没在?怎么会没在呢!”
乐澄神经质地大喊:“他的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在医院还能在哪里?”
楚英文看着手机里不断刷新的各类消息,抬了抬眼镜,语气冷静道:
“公司还有很多紧急事务需要他处理?,在他消失的这十多个小时里,公司的状况几乎是?千变万化。作为总裁,也?作为最大股东,他不处理?,还有谁能处理??”
“可是?,可是?……”
乐澄眼眶一红,手指死死揪着床单不松开?:“可是?他生病了呀?就不能等他先看完医生以后,再处理?吗?”
“很抱歉,不可以。”
楚英文无情地道。
乐澄心?乱如麻,嘴唇嗫嚅几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好又恳求地看向楚助理?:“那吃饭呢?吃饭也?不行?吗?多少可以吃点东西?的吧,就像之前那样,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干活的。”
楚英文沉默地看着乐澄,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刻,楚英文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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