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还会找借口掩饰自己的错误,我能找到一百个比他更好的朋友。”
康纳:“听起来你不喜欢他。”
“我该怎么喜欢他?”奥萝拉说,“最开始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喜欢他自己,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欺骗自己的家伙呢?”
康纳:“他欺负了你吗?”
“没有人欺负我,”奥萝拉把杯子重重地砸到桌子上,她死死地盯着地板,“他没有欺负我的能力。”
康纳:“但你刚刚说,他让你伤心了。”
“是我让我自己伤心了,”她把头埋在蜷缩起的膝盖里面,像是鸵鸟般把脑袋埋进了安全的沙坑,“那是个选择题,我选择了让我伤心的那个。”
康纳的声音从她躲藏的沙坑上方传来,他问:“那你为什么不选另外一个呢?”
她说:“因为另外一个会让我后悔。”
康纳:“那你肯定做出了很好的选择,奥萝拉。”
“是的,”他安慰的话语给予了她力量,她咀嚼着自心脏蔓延上来的苦涩的味道,自言自语般呢喃道,“起码是个痛苦但正确的选择。”
奥萝拉泄气道:“我讨厌这种情况,它就像电车难题一样,选哪边都是屎,但你又不得不选一边。所以你只能思前想后,假装做出了一个高尚的选择,然后就可以大声说‘嘿,一切都没事,起码这不是最糟糕的’。”
康纳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你说的或许不是广义上的最糟糕,但我相信这对你而言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没有人能风平浪静地面对这种事情,我不太清楚你的那位朋友的性格,可如果他真的是你信任并尊敬的朋友,那么他一定会对你说这句话的——”
“谢谢你,奥萝拉。”他温柔地说,像是晨光般洒落在奥萝拉的身上,她在与1号离别时受伤的心渐渐被那股柔和的阳光填入,他们恢复的速度很慢,但足以让她的指尖不再泛寒。
“我原本不想那么狼狈地出现在你面前的,康纳,”奥萝拉不想再思考了,她把心里涌上、没经过大脑加工处理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我想我可能需要躲在被窝里面大声哭,或者当一个文艺电影里面在大雨里放声哭泣的那种人。”
她说:“和你在一起是一回事,但在你面前展现我脆弱的一面是另一回事。你知道我并不是那种风格的人对吧,比起文艺电影我更欣赏商业电影。”
康纳挠挠脸,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其实我有些庆幸的。”
奥萝拉:“什么?”
康纳:“我能成为你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分担你糟糕的情绪的人。”
他的话让奥萝拉想到了什么,在几个月前,似乎眼前这位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外星小子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记得她那个时候刚发现了1号在欺骗她,自以为是的不义暴君为了隐瞒自己不堪的过去说谎他是这个世界为了正义而与毁灭日同归于尽的超人,直到那天,真正的超人回到了大众视野,彻底撕碎了他脆弱的谎言。
站在高楼上的奥萝拉意识到了一切,当她逃避似地从顶楼走下来的时候,一直担忧着她的康纳发现了她,并说出了类似的话。
人类都会避免暴露自己的脆弱之处。
当身上的伤口袒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中的那一刻,就好像变成了砧板上的待宰的鱼,不管下一刻降临的是更加冰冷的刀刃还是温暖得将其救出这里的手掌,都没有了逃避的余地。
但是人类又是一种愚蠢的、总是充满期待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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