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不是?啦!”
刘永娘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宋琢玉没猜对?,她也?没卖关子。
当下拉着这孩子的手,眉飞色舞地道:“我给你?找了一个好老师,一个能?教你?《尚书》的老师——之前把你?难住的,是?这个《尚书》吧?”
宋琢玉实在吃了一惊!
她惊愕不已:“您给我找了个能?教《尚书》的老师?!”
“很吃惊吧?”
刘永娘美美地品味着她的惊诧,而后又说:“其实也?不是?我找的啦,是?客人帮忙给介绍的……”
她脸上浮现出?一点新奇之色来:“这位客人神秘的很,约了我去?做饭,却不见我,说话都是?让使女代为转述的,这倒也?不算是?很奇怪——但她还说呢,她是?应邀而来,之前我曾经说过,要请她吃我做的菜的……”
宋琢玉听?得讶然。
她阿娘宋巧手饶是?早已经听?过一遍了,这会?儿也?仍旧听?得津津有味。
宋琢玉问:“干娘,你?能?想起来是?谁吗?”
刘永娘干笑了两?声:“我这么说过的人多?了去?了,哪知道是?谁?”
又说:“她吃得很满意?,还问我,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宋琢玉明白过来了,心里边一阵感动。
果不其然,那边刘永娘已经下暴雨似的,把整件事情酣畅淋漓地倾洒了出?来:“我看她厅堂里都摆着书,想必是?有学问的人。”
“又想起来你?之前被《尚书》难住,就怀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问,看能?不能?帮帮忙?”
她自己也?觉得很惊喜:“没想到她很痛快地就答应啦!”
说着,从怀里取出?用帕子小心包着的拜帖,递给自己的干女儿:“我怕她是?唬我,还专门跟你?娘去?打听?了,这位博士还真是?治《尚书》的大家!”
宋琢玉看着那张拜帖,眼眶不禁有些发酸:“干娘……”
刘永娘笑吟吟地摸摸她的头:“琢玉,好好努力呀,干娘等着看你?游街的那天!”
宋琢玉虽然很感动,但还是?忍不住纠正了一下:“干娘,那叫夸街,游街的是?要被砍头的犯人……”
刘永娘:“……”
刘永娘恼羞成怒:“领会?精神嘛!”
……
从前教导过大公主和阮仁燧的杜崇古刚跟妻子曾娘子归家。
他?正念叨刘永娘:“眼瞧着就是?年了,得趁早去?把时间约上,请刘永娘来做菜才行……”
曾娘子哼笑一声:“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
又说:“你?以为人家神都名厨的称号是?浪得虚名?十一月都没过完,腊月的日程就预订完了!”
她早就定下了。
杜崇古赶紧说:“还是?太太英明啊!”
曾娘子刚刚在颍川侯府吃了几杯酒,身上大氅又厚重?,这会?儿脸颊还是?红的。
她由衷地同丈夫说:“真是?一对?璧人。”
杜崇古回想起今日见到的一对?新人,也?就是?曾二娘子和她新娶的夫婿,也?是?深以为然:“女才郎貌,实在登对?。”
又忍不住蛐蛐了几句:“小姑成婚的大日子,世孙夫人居然推说身体不适,连个面?都没露,真是?……”
曾娘子说起本家那边的事情来,也?是?摇头叹息:“以后只怕还有得瞧呢!”
……
阮仁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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