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只是妾侍,他却用继室的礼节安葬了她,墓碑上写的也是继室夫人,还贿赂族老,威逼兄长,改了族谱上的记述……”
阮仁燧了然地“哦”了一声。
他问嘉贞娘子:“阿耶会责备周相公吗?”
嘉贞娘子莞尔一笑,很确定地跟他说:“一定不会!”
……
崇勋殿。
阳春三?月,天气也暖和,崇勋殿的门?窗都开着,满城花柳招惹了许多蜂蝶过来。
阮仁燧才刚迈着小腿儿过去?,就被?守在门?外的大监宋祥瞧见了,都没用通报,就小跑着过去?,慈爱地领着他往殿里边去?。
“是小殿下来啦,还是自己走过来的?真厉害!”
又问他:“饿不饿,要喝水不要?”
阮仁燧毕竟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儿,这会儿已经懂一点人情世故了,这会儿看宋大监行云流水似的牵着他进去?,心?里边的感悟就更深了。
怎么大家都是聪明人……
他不负所望,进门?之后就大喊一声:“阿耶!出去?钓鱼,走走走!”
当即打断了那位御史的絮叨施法。
圣上一本正?经地责备他:“真是胡闹,也不知道看看场合!”
又叫宋大监:“还不赶紧把他弄出去?!”
宋大监赶忙告罪,虚虚地去?拉他:“小殿下,走,咱们出去?吧……”
阮仁燧哇哇大叫,原地撒泼:“啊啊啊啊不不不!阿耶,阿耶阿耶!!!”
那位御史额头上青筋一跳,微笑着看着他。
阮仁燧哒哒哒跑过去?,“噗噗噗”,像条金鱼似的朝他吐气。
御史假笑着看着他,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圣上板着脸,十分?严肃地训斥他:“仁燧,出去?!不准胡闹!”
又叫人去?预备赏赐:“给?王御史赔礼道歉。”
宋大监在旁边和稀泥,赔笑说:“您别跟他计较,毕竟还是个孩子……”
御史:“……”
御史默默地咬了咬会儿牙,不得不就此起身?告退。
圣上赶忙叫宋大监去?送他,同时肃然道:“此风若长,不免坏了礼法,即便周文?成?是相公,朕也得好好训他!”
御史由衷地叹一口气,行礼道:“陛下圣明。”
他走了。
圣上立时就瘫软了下去?,往椅背上一靠,叫宋大监:“去?把周相公请过来吧。”
又笑眯眯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好孩子!”
阮仁燧从他面前?的果盘里抓了几颗樱桃提着,慢慢地送进嘴里吸。
那边宋大监从偏殿里请了周文?成?过来,后者赶忙行礼请罪,余光瞧见还有个小孩儿在,不免一怔,而后又向他见礼:“楚王殿下。”
阮仁燧回了句:“周相公客气了。”
那边圣上就叹口气,道:“老夫人有这样?的遗言留下,你怎么不早说?倒是打了朕一个措手不及。”
没等周文?成?说话?,他就道:“现?在补上也不算晚,那是你的生母,原也该给?个正?经追谥的,你说该给?个什么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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