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阮仁燧的眼睛,诚挚地告诉他?:“陛下是很疼爱您和大公主的,至少现在是这样,而这宫里的事情,也没什么能瞒得过陛下的眼睛。”
只是有些事情他懒得管,所以不予理会罢了。
嘉贞娘子由衷地建议他?:“或许,您可以试着跟陛下讲一讲这件事,您费尽千辛万苦都做不到的事情,对陛下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
嘉贞娘子离开了好一会儿?,阮仁燧都还在思索她说的那些话。
把这事儿告诉阿耶……
这能行吗?
阮仁燧心里边有点小小的害怕。
不是为了夏侯小妹和陈家郎君的婚事害怕,而是如?若真的将?这件事告诉圣上,就会迫使他?去直面他?曾经短暂思考过的那个问题。
阿耶他?,好像知道我身?上有古怪啊……
在他?刚出生的时候,还很小的时候,圣上或有意、或无意地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甚至于?眼神和语气,都隐隐地透露出这一点。
阮仁燧察觉到了,只是不敢去戳破,更不敢主动问出来。
万一阿耶把他?当成孤魂野鬼,拉出去烧了呢!
到时候阿娘一个人多可怜啊!
要是她因为生了一个怪胎再被阿耶厌弃,那?自己岂不是不孝之子?
怎么对得起她呢。
阮仁燧选择做了三年的鸵鸟,不去接触这个问题,现在因着夏侯小妹的婚事,又犹豫着要不要从沙子里边把头伸出来……
阿耶这几年对我还是挺好的,是吧?
他?可能猜到我身?上有古怪了,但是还对我很好,是不是说明我身?上这点事,其实没什么危险?
阮仁燧有点意动,还有些忐忑。
他?心想:再看看,这几天有机会的话,也多旁敲侧击一下,试探试探阿耶的态度!
只是阮仁燧没想到,这个试探的机会来得居然有那?么快!
因为加了勋贵和外戚的缘故,晚膳远比午膳热闹,人多嘛!
阮仁燧坐在德妃身?边,听?她矜持又难掩快活地跟其余人说着话——这大抵是她经历过最快意的一次宴饮了。
叫读书笔记打压了数日之后,她终于?有机会挺胸抬头,再次一展瓶花界未来开山鼻祖的风范了。
对于?德妃来说,身?份上所能得到的荣耀,早在入宫之初被册封为昭仪的时候就得到了,在这之后,她真正?渴求的,就是社交时别?人由衷地亲近和尊敬了。
这种精神上的需求,侍从给?不了她,跟班也给?不了她,只有身?份上与她大致齐平的那?些人才?能给?她。
德妃一整晚都春风得意,从没觉得跟韩王妃等人这么投契过。
阮仁燧看她高兴,自己也跟着傻乐。
宫宴上的菜式还不错,他?格外喜欢吃炙驼峰和炙炊饼脔骨,心情愉悦,不免就吃了个沟满壕平。
往嘴巴里填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吃饱了之后,就觉得腻腻的。
桌上有时鲜的樱桃,他?摘了一个吃,又觉得不解腻,思绪略微一转,忽的想起今早晨大公主给?他?吃的樱桃李了。
小孩子的胃口较之成人要小,尤其他?们几乎没有交际,成年人反倒隔三差五地要说句话,没法聚精会神到吃饭这件事情上。
是以这会儿?阮仁燧虽已经预备收尾了,但对于?殿中其余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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