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沿边,凌厉的指骨轻抚摸着被褥,凉薄的眼眸只是轻飘飘望了一眼阮惜宁脸上的神态,就移开。
“你说是姣姣干的,你有什么证据?”
傅池烨嗓音很冷,仿佛浸满了寒气。
“你说你是被姣姣推下去的,她的伤势比你轻不了多少,更何况她手腕上还有长指甲痕迹,她没有做指甲,只有你做了长指甲——”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阮小姐你和姣姣发生了矛盾,想要将她推下去,却失足自己掉下去,还抓着她的手腕一并同归......”
阮惜宁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神色阴狠:
“虞姣就是这么和你颠倒黑白的?”
“你以为她又是什么好人,把你们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还自顾自天真的替她圆谎,把她包裹成受害人。”
阮惜宁红着眼,“我吃力不讨好害她?明明是她先对我产生恶念的!”
私人病房外逐渐聚集起许多护士和专业医生,甚至还有循声而来的男人。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好似在议论传闻中的国民女神阮惜宁怎么是这么个泼妇的模样。
阮惜宁觉得自己像小丑,也像是小说中的女配。
明明这个世界应该围着她转啊,冥冥之中,她就是这么想的,只要把虞姣贬入尘埃中,无论是成为肥猪金主的玩物,还是自甘堕落,这样的结局才是她的所属。
所以当设想的没有实现时,她甚至觉得是这个世界疯了。
本来是属于她的傅池烨,也安静的坐在床上,桌上全是鲜花水果零食礼物。
阮惜宁想起记忆中那个愚蠢臭脾气不惹人喜爱的虞姣,又想到她层寻思。
一个念头在脑海内愈发强烈。
“你根本就不是虞姣!”
“阮小姐,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身后传来了沉稳不悦的训斥,伴随着熟悉的长辈声线:
“够了,惜宁!”
“傅总您别生气,惜宁应该是刚醒不久,受惊了喜欢胡思乱想,请多担待。”
“对,她还小,没遭遇过坠崖,我们把她带回去养伤,傅总多谢您谅解......”
虞姣透过缝隙,看到了阮惜宁的父母。
她的母亲穿着华贵雍容的旗袍,肩上搭着珍珠流苏披风,父亲穿着蓝色的西装,眉眼间有些不耐烦,推搡着自己的女儿。
虞姣与她的母亲视线对上。
下垂的眼带着锐利和反感厌恶,甚至还有轻蔑,仅仅几秒就移开了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带上了不悦。
“你在这闹什么,多不像话,傅总怎么看你......”
阮惜宁被阮父阮母拉走了,隔着距离,还能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训诫声。
阮惜宁的家庭,似乎也并不美满啊。
被洗脑的前半生,若是家教没有如此,或许她也不会这么极端。
虞姣看到了傅柏黎。
对方手上揽着西装外套,白格衬衫和西装裤勾勒出他黄金比例的身材,深邃俊雅的脸在光线下带着沉淀后的锋锐。
“姣姣,醒了?”
傅池烨抿唇,“小叔,不是说今天我来看护吗。”
傅柏黎坐在了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我也才抽身忙下来,阮氏夫妇说阮小姐一醒就要接回去,不需要住院。”
“想了想,姣姣也许会被阮氏骚扰,就来了。”
虞姣对上两双视线,缱绻的眼眸状似无辜望着他们。
两个男人似乎都没有在意方才的插曲,甚至也不在意阮惜宁发疯愤怒的一句你不是虞姣。
下午三点的阳光洋溢着醇香,虞父从外面回来时带了两本热拿铁,在接触到屋内的人时,神色微怔。
“傅总。”
“爸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