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原因很多,他是一个,工作也是一个。
霍涔又问她为什么又回来了。
“原因还是很多。”许听宁讲到这,有些不舒服,转了个身,面朝左,侧身躺在霍涔的臂弯里,继续说,“当然你也还是其中一个。”
霍涔平躺,看着房顶上月光拉出的两人影子,问:“其他的呢?”
“还有……我不喜欢租房。”
“租房?”并不是霍涔不是人间疾苦,刚毕业的时候他也租过房子,只是他一直以为许听宁是不重物欲的。如果房子能打动她,她现在不应该在床上跟他聊天,而是应该跟他谈条件。
“租房很麻烦的,要看地段、交通、物业,租金,不过这些跟搬家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了。我换过三次房子,两次是房东要卖房,一次是我换工作地点,每次搬家的前后我都会心情低落,有次回老出租屋拿东西,我还坐在那里哭了。”
那时候她的物品已经几乎搬空了,她回去是拿遗忘在电视机旁边装毛绒玩偶的塑料筒。
其实那东西拿不拿都行,她就是想回去看看,然后看到了空荡荡的家,坐在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
也不知道是想到这些,还是有点饿了,许听宁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霍涔感觉到细细麻麻地疼,但跟心脏上那种空洞的撕裂感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听宁,为什么要哭?”他好像在明知故问。
“因为搬家的时候会意识到原来这里不是我的家。霍涔,我很怕没有归属感。”
所以她拿着Z大的研究生通知书,七七八八的东西都卖了,就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又回到了二中家属院。家门钥匙她一直带在身上,开了门,放下行李,打开鞋柜。
她的拖鞋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屋里的摆设也一点没变,她走到阳台,看着郭奶奶家的房顶,听着学校远远的铃声。
那天她就像小时候一样,在阳台上发呆了很久,直到高中同桌给她打来了一通电话,问她过段时间的同学会要不要参加,她才回了神。
与她的沉默相比,同桌侃侃而谈,说这回同学会很多人都会来,甚至跟个仙儿似的霍涔都会来。
“霍涔……”她低低重复他的名字。
“是啊,意外吧,他回咱二中办事,刚好被也回去办事的学委遇见了,学委说他要是不答应来同学会,就把他曾经踹坏过一张课桌的事发到班级群里。哦,你猜霍涔回二中是办啥事?你绝对猜不到,他去捐了一批课桌,你说他是不是心虚哈哈哈哈!学委说他绝对是,因为他光捐了桌子,没捐凳子!许听宁同学,这事你别往外说啊,还有你到底来不来同学会?”
二中的下课铃又打响了,许听宁听见了久违的喧嚣,她说:“我去。”
去看看,也许就能见到他。
“怎么不说了?”霍涔低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吻她的发丝:“许听宁,晚安。”
霍涔原本的计划,是等早晨的时候再跟她说一声早安,她想跟他要的东西,总得让他猜,好不容易说出口,他总要满足吧。
所以哪怕翌日早上他已经醒了,手臂也被她压麻了,他也没动。
然而许听宁还没醒,家门就被敲响了。她皱眉往被子里钻,嘀咕了声“滚滚我们继续睡”,就又进入了梦乡。
霍涔生怕把她吵醒,下床开门都没敢发出声音。
敲门的是祁毛,他听说了许鹊清住院的事,昨晚回来又见她家亮着灯,想着要不来问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门开得很快,就是开门的人让他有种既不合理又合理的错乱感。
“霍涔?你该不会昨晚在这儿住的吧?”
霍涔睡衣最上面两粒扣子没系,头发乱,靠着门,回他:“小点声,听宁在睡觉。”
祁毛由衷地佩服:“你可以啊!怎么搞定的?”
霍涔道:“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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