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谁都别好过。
可她肯定会哭,一想到她这双好看的眼睛又红又肿,他心里就不舒服。
“下周吧。”霍涔开口,“下周我从香港回去,就把电话给她,行吗?许老师。”
“你在香港?!”许鹊清半信半疑。
“来出差。是听宁不接您电话了吗?”
许鹊清根本不接他这茬,冷“哼”了口气:“霍涔,你敢发誓说你此刻在香港吗?”
许听宁没想到老妈会来这招,呼吸都要停滞了,对策都来不及想,就听见霍涔平静地说:“我要是不在天打雷劈。”
电话被挂断了,连空气都跟*着寂静无声。
许听宁怔怔看着某个不怕雷劈的人。
霍涔抬手,轻轻擦掉了她眼角那颗不知道是怕还是什么流出的泪:“我帮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对我行行好。”
“什么……?”她还在懵怔。
“别装傻,许听宁。”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后天见我,知道了吗?”
这种情形下,她说不出那个“不”字,她安慰自己,都到了这一地步,见一面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回去后,她又忍不住乱七八糟地想,好在许鹊清并没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对于她解释是因为在书店看书入了神,没听到手机的振动声,许鹊清也信以为真。
毕竟她也真的带了本书回去。
书是霍涔从书柜上随手给她拿的,书皮精致,从里到外都是纯英文。
许鹊清深耕语文领域,顾不上英格雷诗,也就没发现,那其实是一本《金瓶梅》。
许听宁都不知道霍涔是怎么面不改色给她的,问及来历,他竟然说是为了换零钱,在美国东海岸新泽西州的一家书店里随手买的。
第二天待在病房无聊,许听宁不知怎的想起来,查了一下,结果让她心情更加复杂。——普林斯顿大学就位于美国东海岸新泽西州。
她翻了翻,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个“阅”字。是霍涔的笔迹,也是他的风格,算着下面落款的时间,是他大学毕业后的那年。
那时候他并没有跨国业务,去那里大概只是看看曾经的遗憾吧。
霍涔就是这样的人,疼的时候咬死不说,咒自己的时候倒是痛快得不行。
终归是这些都和她有关,她望着窗外的天,确认万里无云,不会有雷劈下来,然后又点开微信,问他有没有去医院看他的胃。
【已经好了。】
他这么回的。
那就是没去看。
不过能好了就行,她又不能把他绑进医院。
正看着,霍涔把电话打了过来,她指尖误触,点开了通话。
“许听宁。”
霍涔点名似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妈就在旁边,吓得许听宁赶紧给挂了。
幸亏隔壁那家小孩吵,许鹊清没听见,只是觉得她看着奇怪。
“你怎么了,耳朵这么红?”
“没……我热……怀孕之后老觉得热!”许听宁抓着手机起身,“妈,我去外面透透气。”
走廊容易被瞧见,她直接到了楼下才回拨过去。
“喂,霍涔,你就不能给我发微信吗?干吗每次都要打电话?”
霍涔淡声道:“麻烦。”
“我在医院呢,要是被我妈听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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