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继续说:“您要就为这个,霍涔不要,这不是还有……小渝。”
“对嘛,好歹都是孙子。”秦美霜附和。
老太太冷笑:“霍涔都躺在医院了,你俩到现在还偏心他呢?”
“这不是也没出多大事嘛,亲兄弟,打碎骨头连着筋,再者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霍商东这几天都快烦死了,霍涔被抬下救护车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看见了,还拍了照片。
霍涔往商界放,如今也是有头有脸,他怕万一有新闻放出来,引得风评不好,只能一边联系公关注意媒体动向,一边应付打来询问的亲戚朋友。要真是把霍涔进医院的原因挖出来,别的暂不说,那霍家可就真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老太太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吗?
“难道你想一辈子给小渝擦屁股?这都多少次了?还用我提以前高考那回吗?”
霍商东一僵,秦美霜也隐隐想起一桩事,没敢说话。
“霍涔高考的准考证,是不是小渝故意拿走的?”
老太太这次没惯着,到底说了出来。
霍涔刚捏爆了一颗橘子,现在换了一个,拿在手里玩,闻言也就愣了几秒,随即单手压在脑后,懒懒散散抛着橘子。
他当然记得那回的事,像准考证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乱放。考试的前一天也就霍飞渝来了奶奶家,说要给他送水果,祝他高考顺利,然后在他屋里转了一圈,第二天原本放在他笔袋里的准考证就不翼而飞了,再后来照顾他的保姆也迅速离了职。
“你们要压下来,当时我也是理解的,毕竟最后准考证送到了,也没耽误霍涔考试,要霍涔知道了,肯定跟家里闹,兄弟俩可能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所以我听你们的,赶紧让保姆走了,还给了一大笔钱,交代保姆那天的事,对谁都别再提。”
老太太叹气:“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保姆没有遇到听宁,听宁没有找到霍涔的准考证,会造成多大的后果?那可是高考,这不是拿霍涔的前途开玩笑吗?”
霍涔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全部回流,心脏猛地一缩,脑子剧烈嗡了一声,喉结重重滚动:“等等,谁帮我找到的准考证?”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被电出了后遗症,出现了幻觉,听什么都是许听宁。
“是听宁。”老太太又长叹一口老气,“你俩当时闹别扭,很久都不说话,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也想到她当时应该不会跟你说,但我没想到,她都跟你结了婚,也没提那件事。”
要不她怎么说关于霍涔的事,许听宁嘴巴都很严呢。
“说来真是要感谢她,可我又不能说什么,想着她可能也没当回事,或者是早忘了,那当然最好。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总觉得让她受了委屈似的。她成绩一直很好,怎么就那次之后复读了呢,还有她外婆是好人,跟我谈得来,给我做过那么多好吃的,给你也做过,后来过世……”老太太红了眼,没说下去。
霍涔失神看着一处,像没听见。
霍商东和秦美霜谁都没说话,事情最初是他俩商量的,就像这次一样,觉得没闹出大乱子,就给掩了过去,不然呢?霍涔那性子,告诉他,真怕他给霍飞渝打残废了。
“所以我的家底就给听宁了,我也不傻,给她就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不还是流着霍涔的血。”老太太也没再管儿子儿媳,起身走到霍涔面前,一愣,“你老拿着那些烂橘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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