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他接住橘子,丢进嘴里。他发现了,他跟肚子里那位口味是一点都不一样,他本来就不爱吃橘子,这一瓣差点酸得他一口气没上来。
许听宁没管他,继续这个操作——自己吃一瓣,再分给霍涔一瓣。
霍涔实在受不了这个酸味,说:“不吃了,都给它吧。”
他那语气,好像是他多大方,都让给肚子里那位似的。许听宁看他一眼,默默吃起来,吃完最后一瓣,她擦了擦手。
霍涔恍惚从她身上看到了许鹊清的影子,每次许老师把学生喊到办公室训话就这样,喝口茶,擦擦手,开战的架势。果然他俩即使不是夫妻了,他摸她的脉依然很准。
许听宁平静又认真地道:“今天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奶奶那边你自己去说吧,如果你不说,下次奶奶要再见我,我就把我们离婚的事说出来。”
霍涔半晌都没说出话。
他有点想笑,在追前妻这条路上,他的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电击他不是不怕,是为了她豁出去了,可她依旧油盐不进。
他现在更不明白,明明在这之前她都是心疼他的,为什么又在他醒来后不要再和他联系了。
“听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他觉得她一定是累了,不都说孕妇怕累,心情也会敏感吗?
“没有,*你睡着的时候我在旁边沙发上躺了会儿,还吃了好多东西,现在很舒服。”
“那怎么闹脾气?”霍涔勾勾她的手指,“嗯?”
他这样几乎是在示弱了。
许听宁把手收了回来:“你应该问问你自己,霍涔,被电击舒服吗?开不开心?”
“难受死了,开心什么?”霍涔隐隐觉得不对劲。
“难受啊。”许听宁看着她,“我看你那么主动地电自己,还以为你特别高兴呢。”
霍涔怔然:“……你知道了?”
“知道。”她看得清清楚楚,霍涔抓着霍飞渝的手,在那一刻霍飞渝的表情几乎都是懵的。
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虽然骨肉疼的是他,但是计是使在她身上。可按许听宁的性子,看破了是不会帮忙圆谎的。
“那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许听宁抿抿唇,“想让你也被偏爱一次。”
霍涔愣住了,对偏爱这个词竟会有些迷茫,在他的家庭里,这个词用在谁身上,都不可能用在他身上。但他是猎人,同时也嗅到了猎物逃脱的信号。——她说了“一次”。
霍涔想起身,被输液管子拦住,他看都没看,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血顺着手臂往下流。
“许听宁,我不要一次,我要一辈子。”
她任他抓着手腕,血也染到了她的肌肤上,她心累了,懒得挣扎,连声音都很无力:“你别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一辈子了。”
这一次已经是她最后的心软。
“为什么没有?我们可以复婚啊。”霍涔双手抓着她,手指用力,“听宁,我们复婚好不好?”
“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许听宁已经无力解释,肩膀轻轻颤抖:“你别抓着我。”
霍涔手松了一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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