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颈侧湿润流淌的水液。
病态的厮混终于结束了。
江让浑身无力地偏过头,可光影流转间,他再次看清了男人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精致、美丽、似哭似笑的狐狸面,青年狭长的黑眸泪意勃发,红润的嘴唇颤抖无比,而唇弯侧的涎水正下流的往下流淌。
不是旁人,正是罗洇春。
江让抖着唇看着他,喉头艰涩,吐不出一句话。
忽地,他抬起手腕猛地扇了对方一巴掌。
“疯子。”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后,罗洇春的脸顺着青年虐打过的方向偏过头去。
江让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几乎没有手下留情,青年那张春花秋月无可形容的面容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罗洇春乌发披散,白皙昳丽的脸颊轻轻垂在阴影处。
好半晌,他慢慢抬头,潮红的、仍带着情动的脸颊上布满了泪水。
江让浑身一震,心口又开始传来一阵阵酸涩麻痒的触觉。
罗洇春已然从无声的哭泣变作轻轻的抽噎,泪水从他白皙的面颊汇聚至削尖的下颌,又慢慢往下滴落、晕开。
他努力忍住哭腔,泪眼朦胧地牵住青年的衣角,哭诉道:“阿让,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宁愿在外面买醉都不肯回来陪我,甚至还让别人抱你、亲近你。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罗洇春说着,颤抖的牙齿咯咯作响,整个人像是冷到了极点一般道:“我更没想到的是,原来谁都可以,你只是对着我没感觉。”
第123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38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哪怕是由蛊虫催生出的虚假爱意,也禁不住人心的隔阂与芥蒂。
那日后,江让虽面上不显、也不曾多加责备,可偏偏是这样的姿态,才叫人心慌意乱。
好在罗洇春的哭诉到底是有几分作用的。
青年不再一个劲地躲着避着,夜不归宿的现象也少了许多,只偶尔几次,也是昆玉仙尊唤对方留宿,罗洇春并不在意。
毕竟,师尊与弟子,是谁也不会下流联想的关系。
经此一遭,罗洇春也再不敢逼着青年适应自己了,两人榻上的事都是由江让说了算。
与罗洇春不同的是,江让仿若确实对他这个新婚道侣没有丝毫的兴趣,哪怕他再如何想办法,熏情香、勾栏作态、甚至是一些辅助性的小玩意儿,青年都始终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往往都不待罗洇春说完,江让便开始打哈欠,胡乱点头敷衍道:“歇息吧。”
明明是最亲密的夫妻,明明日日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却背道而驰、界限分明。
罗洇春难免神伤,却又不敢多说,便只好作罢。
但到底是年轻人、火气大,心爱之人就躺在身侧,他又怎会分毫反应都没有?
更何况修真之人其实无需睡眠,只是江让有夜间入睡的习惯,所以,大多数时候,罗洇春便整夜整夜睁着眼,不着痕迹地盯着对方直至清晨。
出格的事也不是没有,但罗洇春像是被打怕的狗,哪怕生理痉挛再如何难捱,他也能死死忍住,那张漂亮的嘴唇时常咬得血肉模糊,手中动作却始终不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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