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脸立刻就像是解冻的春水似的,漂上几分桃花般的薄红。
新婚的道侣微微别过脸,颇有几分负气道:“做什么!”
江让眸色柔下几分,这到底是他第一次成婚,加上娶亲对象又是心仪之人,自然耐心十足。
那是与同祝妙机在一起被所有人反对的不同滋味,他与罗洇春之间没有人妖之别,他们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正大光明的天地立誓、拜见长辈、成就契约。
江让忍不住含笑,越是看对方这般故作恼意的情态,越是觉得喜欢。
青年一手掰过对方的面颊,故作恶劣的调笑道:“做什么?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道侣了,我自然要——”
说着,他便要强压着对方,凑近吻去。
罗洇春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了,他半个身子都被青年笼罩着,整个人靠在床榻内侧,被逗弄得轻薄的眼皮轻颤,粉面含春。
但出乎意料的是,江让并未真的‘欺辱’他。
罗洇春沉不住气得睁开了眼,瞧见青年笑得肩膀震颤,哪里还不清楚对方是在逗弄自己。
红衣青年忍不住磨了磨牙尖,语气却隐不住地带上了几分委屈道:“江让,你、我,我方才嫁给你,你便如此欺负我!”
眼见对方真要生气了,江让赶忙扣住他的手试图安抚,青年人黑眸亮晶晶的,一边哄着人一边在对方唇畔落下几个细细的吻。
这样一番下来,罗洇春面色果然好了许多。
他轻轻哼了一声,旋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被你闹得险些忘了,江让,你可知昨夜你那好师尊做了什么?”
罗洇春说着,眉头紧蹙,眼底甚至都带上了几分不自觉地的嫌恶:“我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他居然跟了进来,还想看着我们行周公之礼,说要在一旁指导,简直疯了!”
他这般说,下意识去看江让,想让爱人帮自己评评理,但在真正看到青年的面色时,心中却是莫名一凉。
江让看上去一点都不觉的哪里不对,甚至在听到他辱骂了昆玉仙尊后,脸色都严肃难看了几分。
“洇春,你怎么能如此说师尊?”
罗洇春很少见到青年这副情态,这几月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情蛊的缘故,江让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哪怕是逗弄,也只是情趣,何曾有过这般冷脸的时候?
罗小公子到底不曾经历过多少感情,即便知道青年受限于蛊虫不会对他爱意消退,可到底还是忐忑了几分。
江让或许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今日不过新婚第一日,不管有什么误会,他也得对对方多些耐心。
于是,青年缓下几分语气,轻轻握住新婚道侣的手腕道:“洇春,你约莫也听说过了,我是师尊捡回来养大的,师尊就是我的父亲、母亲。我小时体弱多病,是以师尊便习惯了无微不至地陪伴在我身畔。可能你不能理解,但昨天夜里师尊也不过是担心我罢了。”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和师尊好好说的。”
江让说着,顿了顿道:“只是,眼下既然我们二人已然成亲了,师尊是我的父、母,日后便也是你的父、母,洇春,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师尊是长辈,你要多谅解。”
罗洇春本身就不算个观念坚定的人,事实上,大多数时候,面对江让他就已经昏了头了。
所以,见爱人这般认真地解释,他只好压下了心头的不悦,甚至不自觉顺着青年说的方向去思考、替对方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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