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青年还颇为嫌恶地拿出纸张擦了擦手腕,仿佛沾了什么病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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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的心脏再次沉寂,陆响咬着牙,深色的眸中仿若被淤泥彻底堵塞,再看不清分毫的情绪。
他们很快就选好的菜品,男人左右手各自拎着一大袋子,跟在青年身后回了小屋。
江让已经许久没回小屋了,方才推开屋子,便嗅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浓烈香味。
青年这间房子本身就没多大,散气大部分靠着几扇小飘窗,这会儿窗子紧闭着,有一点气味便都会显得极其浓烈。
江让一时间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忍不住蹙眉回望男人:“陆响,你在房子里喷了香水吗?怎么不开窗散气,味道太重了——”
青年话音刚落,眼神忽地定在通身穿着黑色衣衫的男人泛红的面颊上。
陆响方才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江让还是注意到了。
对方那张俊朗消瘦的面庞绷得很紧,青年甚至隐约能看到对方森白的齿尖抵着赤红的舌尖,阴郁与肆意挂在男人的唇角,如刺骨凌厉的风。
只是一瞬,那样奇诡的表情与动作便如水蒸气融入空气般消散不见。
江让微微低眉,好半晌,深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聪明狡猾的白鸟显然明白了,这恐怕并非一场温柔的和解,而是一片荆棘堆砌、求而不得的报复。
陆响的声音很轻,回到曾经的爱巢,男人半晦涩的面容都似乎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黑色的眸光温柔扫过青年,道:“江江,你先看会儿电视,饭做好了我来叫你。”
江让淡淡嗯了一声,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打开遥控器,在注意到男人偏开了视线后,青年迅速打开了手机,发了条信息给纪明玉。
“这两天不用来找我,切记。”
手机那头的消息立刻显示输入中,江让等了半晌,却发现对方最终沉寂下去,并未发来消息。
青年放下手机,不再多看。
陆响做饭的速度很快,除却现做的几道饭菜,他先前便似乎准备了几道菜,现下只需要稍微热一热,便能够上桌上。
男人早已脱去了黑色的卫衣,上身只穿了一件简单至极的白色短袖T恤,T恤外是一件包裹腰身的灰色围裙。
陆响这段时间看上去消瘦不少,但这会儿露出的两个胳膊却还是十分精壮有力,尤其男人天生便微微凸起的青筋,仅是端起两叠菜,使了几分力气,那流畅的手臂便被遒劲显眼的青筋错漏地包裹起来,呼吸动作间性张力十足。
江让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自然地挪开了眼,喉头微动。
男人一直都在密切隐秘地注视着青年,两人本就是亲密的夫妻,在一起生活了这样久,陆响自然对江让的一切反应都十分洞悉。
他微微垂头,兴奋的眼瞳收缩几分,眼白与黑色的瞳孔还要多几分,显得极其怪异。
但江让是看不见的。
无知无觉地青年被招呼着拿起碗筷,开始用餐。
两人相对而坐,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对话。
期间,陆响只意味不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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