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们要走了。”
下午的飞机, 预计抵达瑞士是次日晚上。
阿姨收拾了些常用的药物, 还特地查了海关的要求, 最后扔进去了一个小红布。
寺庙里求的, 保出行平安。
回望祈景刚来的时候,还很瑟缩, 半大孩子,很多时候是在卧室自己待着的。
直到那次在楼梯上摔了下。
磕到头了。
被牵着上药的时候,才亲近地说了句:
“阿、阿姨。”
是个很慢热的孩子。
不是亲生,但也跟带大的没什么区别了。
祈景长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健康、自信、善良。
先生……会护住他的余生的。
“阿姨再见!”
少年的提着行李箱,准备上车的时候还冲家里挥了挥手。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
瑞士此时气候适宜, 最高气温也就是二十多度,没有太冷和太热,可以去高海拔地区看雪山,也可以四处转转。
就是飞机时间有些长。
祈景在头等舱直接睡着了。
他身上盖着毯子,纤细的手指被捻着,有些迷迷糊糊的。
只是感觉听到了外文的对话。
肩头有轻微的震鸣。
“果汁就好,谢谢。”
祈景还是继续睡,因为头等舱是有包厢的,买两张票就可以封在一起。
像个小型卧室。
从来没有坐过这么长时间的飞机,祈景的兴奋劲一点点泄了下来,最后直接在床上睡了。
薄承彦只是在旁边看护着。
一开始在怀里,后面就闷闷地要抽手指,推了推他的肩头。
“唔……”
还是平躺着睡了。
少年的腕骨被扣着。
等到次日晚上。
终于来到了异国他乡。
司机从前排下车为客人拉开车门,酒店的管家也早已恭候,弯腰用英文说明房间的位置和服务。
祈景穿着外套,人被牵着,就是眼皮还有些睁不开,唇瓣有些湿润。
“您好,我是酒店的……”
管家是个年纪较长的人,甚至还有白胡子,语气很是儒雅。
瑞士的官方语言有很多种,主流是德语法语之类,但为了接待外国游客,服务行业大多还是英文。
祈景被牵着手,也迷迷糊糊地能听懂。
大多是说什么房间位置、配备私人健身房、水疗项目……
很多。
祈景也就听了一会,然后就不想听了,只是很困乏地跟在后面。
甚至迷迷瞪瞪地靠在薄承彦手臂上。
有点累了。
直到——
“酒店已经准备了特色晚餐,希望您和您的孩子度过美好的亲子假期。”
?
什么?
祈景一点都不困了,立马纠正道:“我不是儿子。”
“我是他的男朋友。”
语气很是认真,甚至有些严肃。
管家先是完全愣住了,然后就是一套“sorry”、“so sorry”连招,最后还是问了句。
“您多大?”
祈景略有不解,说了下自己的年龄,“我二十二岁。”
那管家好似彻底红温了,连忙道歉,最后不仅免费提供了各种餐食和糕点,还赔偿了将近三百法郎。
亚洲人难以辨别出来具体年龄,尤其是刚成年的大学生,很容易被认为是高中生或者是初中生。
薄承彦西服革履,身高已隐隐超过一米九,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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