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薄承彦,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当时为什么会去大凉山?”
薄承彦动作一顿。
说实话,不清楚。
他给不出答案。
“先睡觉。”
祈景抽了下自己的脚踝,结果没弄开,对方握得很紧。
“嗯……”
“你松开啊。”
仿佛是后知后觉,薄承彦松开手,倾身弯腰带着人往床中间抱了下,“弄疼你了?”
祈景抱着他的手臂,仰头看过来,覆盖着的阴影挡不住那双微亮的眼睛。
“嗯。”
肯定的语气。
薄承彦拧眉去看人的脚踝,有一圈红痕,他神色平静地给人揉。
没什么想法。
他有些时候不是很想提及以前的事,他毕竟是个成年人,突如其来带走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无论怎么解释。
都是很恶劣的行径。
祈景不是药。
不是拯救他的药。
他是个人。
“我不太记得大凉山的事了,也是下雨吗?”
少年仰头来问。
“是。”
“你去那里是干什么?”
“基金会援灾。”
问得都是边边角角的问题。
直到——
祈景好奇地道:“为什么带走我了?”
很多时候自我审判是比较宽容的,但一旦被当事方来质问,就显得苍白无力。
相识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带走祈景是当成工具的。
漂亮,还未长成心智,可以掌控,便于利用。
密密麻麻的罪行。
“你当时发烧了。”
薄承彦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可以和林瑟剖析自己当年的行为动机,但无法和祈景坦然相对。
至少现在不行。
祈景确实记不得两年前的事了,当时被关在柴房很久了,阿爸阿妈不怎么给饭吃。
他很多时候是意识不清的,直到被带到锦江别苑,才慢慢地好起来。
生日是4月26日,那是薄承彦给他办户口的时候登记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祈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手机呢?”
薄承彦递了过去,没太在意,只是问,“还疼么?”
少年肩膀单薄,垂眸在自己开机,没顾得回答。
薄承彦轻微蹙眉,抬手将人拦腰又抱了过来,捏着人的手去解开锁屏密码,“要找什么?我刚刚在阳台打的电话?”
“是陈卓。”
祈景其实还没有发展出来“查岗”的认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只是闷闷地道:“0628?”
薄承彦:“怎么了?我把你带回家的日子。”
[可是隔了好久,生日才四月多……六月多才到这里?]
“中间我带你回了趟澳门,处理了点事,不记得了?”
薄承彦语气淡淡的,抬手捏着人的手指,摩挲了下。
两年前——
车上的小孩很困乏,经常喂完饭就睡了,一开始是助理喂,后来薄承彦心情好了自己也喂。
十五岁,也就是个初中生的年纪,额发很长,看着有点像个小女孩。
心理医生有来看过,说是有轻微的言语障碍,不过说得有些语焉不详的,“他是被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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