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仿佛经年累月错乱的感情终于有了回应。
祈景被揽着腰往上提,含泪的眼睛下是哭红的鼻子,怔怔然地抬眸看。
额头微微相抵。
“我喜欢你。”薄承彦又重复地说了遍。
“是带有情|色意味的喜欢。”
“会害怕么?”
祈景肩头被人扣着,躲无可躲,只是咬嘴唇。
最后口腔一下被撬开,手指塞了进去。
软舌瑟缩后退,不敢去咬。
“喜欢我吗?”
天地空空荡荡,外面阴沉的天犹如世界末日一样,寂静又宛若风暴即将发作。
祈景眼皮垂着,宛若营养不良的花,语气如同游丝一样。
那个可怕的梦境仿佛还在追赶他。
肩头微颤。
“喜欢。”
轰隆——
雷雨瓢泼而下,窗外的叶子被扯得七零八落,摇摇欲坠。
屋内的人被死死地抱住。
很多时候,爱是试探,是不明所以。
要走到什么程度,才可以面对面去谈。
屋内的耳语断断续续,但已经听不太清楚。
雨声盖住了。
*
一直等到晚上八九点钟。
薄承彦从楼上下来,将手里的托盘递给了阿姨,餐桌上的百合仍然新鲜,只是没有用带水的花瓶。
从一天一束,变为了早晚各一束。
“我确实动了心。”
阿姨在锦江别苑待了两年多,工作就是照顾这个孩子,很难没有感情。
事情演变到这种境地。
她居然没有什么意外。
“您是长辈,我想我需要告诉您。”
薄承彦很平和地道:“我希望您和从前一样照顾他,保持一致就行。”
“那……”
她想问的是祈景。
年少的人总是对上位者有着执着的迷恋,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充满危险与诱惑。
上位者动心轻而易举。
但不爱了。
被抛弃的一方尤为惨烈。
“我不会干涉他的自由,他拥有随时叫停的权力,一直到他毕业,找到稳定的工作,拥有更好的物质生活和眼界。”
阿姨愣了下。
说实话,这没有必要同她一个……仆人?雇佣的人……说。
“祈景喜欢您。”
“我也尊敬您。”
因为气象报道有雷阵雨交加,一楼客厅的主灯关闭了些,只余餐厅那里的暖灯,灶上的梨汤还在熬煮,泛出些清香。
显得温情四溢。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就是尊重。
彼此的界限虽然清晰,但不冷漠。
“希望幸运降临在小景身上。”
梨汤被端了过去。
尽在不言中。
……
林瑟说实话一直没睡着,他虽然是个独身主义者,但是白天听到那通电话后还是很焦虑。
薄承彦已经二十九岁了,虽然还没到三十。
可祈景才大一。
时间是最能撕破温情的刀。
他从前确实并不赞同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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