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教导主任道。
祈景还以为要说一会,但其实没有,薄承彦只是问了名字,而后就抬手把他抱起来了,其实是正面抱着,放到了手臂上,男人细致地垂眸避开他的脚。
“我们去医院。”
薄承彦想了想,又考虑到相应的问题,“要不要背着?这里是学校。”
他把祈景的个人信息保护的很完全,即使是现在露面也只是以哥哥的身份。
或许是成年人过于敏锐,他还是问了问。
祈景不懂,“学校就不可以抱了?”
他问得实在单纯。
薄承彦没再说什么,单手揽着人往外走,不过倒是也没有避开那个男生,出来的时候拧眉看了一眼他。
秦盛吊儿郎当的,但从祈景“家里人”出来之后,后背就泛上去阵阵的麻意。
他已经以为自己很高了,结果对方还是垂着眼皮打量他。
西装革履的。
步入社会的人看校园内的人,简直犹如看蚂蚁过家家。
薄承彦也就瞥了两眼,带人下楼了,一步一个阶梯。
[为什么不教训教训他?好生气。]
祈景环着人的肩膀,下巴搁在了上面,视线在后面,慢吞吞地数台阶。
“先去医院,不疼么?”
“疼。”
男人走得很稳当,即使是下楼,也有种晃晃的舒服感,像是抱小孩儿一样。
祈景没有发现自己生出了一点悄无声息的依赖感,也不委屈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车子开到了校园里,就在楼下,薄承彦单手开了车门,细致地将人放了进去。
“不会瘸的,没事。”
祈景仰头去看人,好奇的眼神很是直白。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八点半到了医院。
急诊的大夫看了下,蹙了下眉,“怎么又摔了啊,小可怜。”
简单了解了情况之后,医生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叹了口气,“有的高中生真就是小畜生,你以后在学校里注意点,离他们远点。”
祈景点了点头,低头看自己的脚踝,被缠了一圈绷带固定。
“没什么大事,但养三天吧,少走动。”
祈景看了看自己的脚,觉得好像没有太疼了,抿了下唇,侧头去看薄承彦。
发觉对方在看手机。
很迷茫地想:在看什么呀?
薄承彦面色不善地把手机收了,那是调过来的监控,仅仅过去了半小时,已经截取关键部分发过来了。
他弯腰将人重新抱起来了,没说什么话,只是往外走,祈景问了句,“不坐轮椅?”
薄承彦本来面色阴郁得很,闻言又沉默了会,解释道:“车就在外面,借轮椅还要还,我们回家再坐。”
似乎精准地预判了少年的心理活动。
“好的。”
回到家大约已经将近晚上十点钟了。
阿姨做了好吃的饭,祈景吃了一小碗,不想吃了,过了饭点他就容易没胃口。
薄承彦皱眉起身,拿勺子就打算过来喂他,祈景对上次得记忆还历历在目,连忙摇头。
“小景。”
祈景磕磕巴巴地解释,“不、不喂,我自己吃饭。”
其实上次捏着脖子留下了点反应,他辨别不清楚那是一种犯怵的情绪,只是觉得一边被安抚地揉脖子,一边被撬开唇瓣喂饭……
一点也动不了。
很可怕。
祈景自己捧着碗吃饭,最后勉强喝完了,但不小心呛到了,开始咳嗽。
一道阴影又覆了过来,他本能地身子后抵了下,唇瓣被人用纸巾擦了两下。
但也只有两下。
对方似乎是停顿了下,松开了他的下巴,转而拿纸巾递到了祈景手里。
“自己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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