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树伸着自己的左手给宴琛看,道:“你知道的,这里本来有一条黑色的线。”
宴琛:“嗯,你说那是纹身。”
应树:“那时是骗你的。其实是我的生命线,也算倒计时,每次加一点好感度,我的生命值就会延长一天,相反,消耗一天,它就会缩短一点。最开始是刷哥哥的好感,后来是小结巴,然后是你。”
应不凡是第一个让他活下来的人。
他刚开始醒过来时对应不凡的示弱,对他忏悔自己过去的不懂事,对着他亲亲热热喊哥哥,直接把应不凡的好感值拉到了百分之五十,为自己多争取了五十天的时间。
“现在没有了,是因为你任务成功了吗?”宴琛问。
应树:“嗯。”
“还有那一次……”应树喃喃开口。
宴琛安静地等待着下文。
“不让你亲的那一次,”应树说,“那次是因为我以为身体不是自己的,是应书的,我才会躲开。我怕对你们都不公平。”
宴琛:“我看到了,身体是重新塑造的,你没有抢占别人的身体。”
应树:“是的,所以小树一直是小树,是最爱你的小树。”
宴琛鼻尖泛酸,道:“嗯。”
这声应答后,两人久久无言。
应树缩进宴琛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才觉得格外踏实。
窗外的雨势丝毫不减,哗啦啦下了一整天,好似在烘托离别的悲凉气氛。 w?a?n?g?址?F?a?布?页?i??????????n?Ⅱ??????5????????
宴琛故作轻松玩笑问:“明天醒来还能见到你吗?”
应树:“能吧。”
宴琛:“后天呢?”
应树:“能吧。”
宴琛抱着他,手臂不自觉收了点力:“应树是骗子吗?”
“才不是。”
宴琛亲了亲他的脸:“睡吧,小骗子。”
应树嘟哝:“说了不是骗子。”
“哦。”
宴琛拍着应树的背哄他入睡,自己却一夜没合眼。
他总会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梦,应树忽然消失不见,就像空气中的尘埃,怎么也抓不住。
如果这次的两个梦境都是在重现过去,那失去应树的梦境,是不是也在预示未来?
宴琛不敢再细想下去。
只有实实在在看着怀里人,确认他还有呼吸,还有温度,宴琛才会有安全感。
在他没看见的地方,应树也一直睁着眼,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第二日天刚亮,温玉玲就亲自提着食盒来了。
打开病房,看见应书正在帮宴琛洗脸,两人的黑眼圈一个比一个重,温玉玲道:“小书今晚就回家休息吧,这里我会找人看着的。”
应树连连摇头:“温阿姨,我想留下来,请让我留下来吧。”
温玉玲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你这样,不凡会担心的。”
应树保证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也会跟哥哥讲清楚,不让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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