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着火候。季禾全程专心致志,丝毫没有不耐烦,熬药少说三五个时辰,过程是很枯燥的,而性子冲动急躁的季小公子显然难以胜任。
风潇欣慰的笑了。
看来非雪收了个好徒儿啊!
*
衣非雪喝下那碗风潇精心调配的、季禾亲手熬煮的、又黑又浓苦的丧心病狂的汤药。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和风思君一脉相传的恶习,故意把药弄得难喝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美其名曰“难喝是不是?那就珍惜自己保护自己,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轻易受伤”。
一碗药下去,胃里翻江倒海,晚饭都不想吃。衣非雪打坐入定,被他元神震慑的光团彻底安分下来,怂哒哒的趴在灵台一角,大气不敢出。
衣非雪暂不理它,凝神调息。
待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门外有人影靠近,衣非雪阖着眸子没作声,反正留门了。
“吱呀”一声。
门没开。
明晦兰是翻窗进来的。
第54章
圆月当空, 皎洁光辉从敞开的窗子流泻涌入,铺了一地。
衣非雪盘膝坐在床上一动未动,似笑非笑的说:“明宗主何时做起了梁上君子。”
明晦兰走到床边, 温柔的目光自上而下撩拨着衣非雪的眸子:“风神医和季小公子在大堂,若衣掌门无所谓的话,在下不介意重走一遍。”
衣非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一时之间, 竟不知是黑色瞳孔会将浅灰色的眼眸吸入其中, 还是浅灰色的眼眸会把黑色瞳孔彻底占有。
四目相视,宛如拉丝的藕,不知谁更胜一筹, 难舍难分。
大晚上的翻窗入室。
弄得跟偷情似的!
衣非雪在心里翻个白眼,忽然, 明晦兰的掌心抚上他的面庞,好像猜到他心里在腹诽什么, 先海誓山盟道:“我十分愿意昭告天下。”
他说的含情脉脉,眉眼间满是得意洋洋。
衣非雪逐渐面无表情:“你挑衅我?”
明晦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不敢吗?”
好家伙, 来自宿敌的挑衅!
衣非雪眼底锐光一闪, 抓住明晦兰的衣襟往自己面前一扯,近在咫尺。
衣非雪桀桀逼视:“我未婚你未嫁,既没调戏谁的娘子,也没染指谁的夫君,有何不敢。”
彼此的呼吸洒在对方的脸上,都很痒。
兰花香混着清雅的茶香, 融为一体,沁人心脾。
衣非雪先动的嘴。
明晦兰目光一凝,难掩亢奋,反手托住衣非雪的后脑, 贪得无厌的加深了这个吻。
明晦兰的吻是温柔缠绵的,而衣非雪是霸道凶猛的,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亲的多了,没经验的衣非雪也掌握了要领,至少不像第一次那么生啃了。
只不过亲的太猛烈,耗体力,属于短暂爆发型,而非明晦兰那种长久耐耗型。
衣非雪很快脱力,反应过来时后背朝下,躺到了床上。
经过磨合,他们在亲吻这件事上达成“未经商讨就浑然天成的默契”。首先由衣非雪肆无忌惮的索取,攻城略地的侵占,等到他心满意足了,就任由明晦兰细水长流的耳鬓厮磨。
亲了好久,比任何一次都漫长,也更缠绵。
分开时,衣非雪的气息有些急促,明晦兰伸手将他额头前遮眼的头发拨到耳后,轻唤一声:“非雪。”
衣非雪看着他。
明晦兰问出了在沧澜秘境里衣非雪问过的两个字:“真心?”
衣非雪同样回他:“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明晦兰莞尔,俯身下去抱紧衣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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