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哪儿, 人生地不熟的衣掌门也不知道。
衣掌门迷路了。
他不知东南西北的走着走着,走到脚酸也没遇到城镇,更没有活人, 也就没法问路。
虽然就算问到路了, 初来乍到的衣非雪不知坐标,也就没法走。
衣非雪逐渐气闷。
就在这时,相思扣亮了, 越亮越快,越来越亮。
衣非雪遥遥望去, 只见明晦兰一身螺甸紫色的锦袍,尊贵而不失清雅, 从云端翩然而来。
当明晦兰找到衣非雪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叱咤风云独霸中土的十九岁天才大能, 一脸郁闷的坐在树根底下无聊的画圈圈。
明晦兰忍俊不禁, 走到衣非雪跟前,并未立即说话,过了会儿才笑问:“谁惹你生气了?”
区区姓郎的,压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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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此时此刻惹衣掌门生气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衣非雪好像一个走丢的迷路崽崽等大人来接。
好没面子!
明晦兰知道衣非雪在想什么,不仅被他孩子气的一面可爱到, 心中发痒,强忍住将人拎过来蹂躏的冲动,躬身拜了拜:“多谢衣掌门。”
衣非雪:“什么?”
明晦兰眼中含笑:“特意将人引到东府去打,而西府这边, 连廊下悬挂的红绸都完好无损。”
衣非雪心中动容,脸上照样冷冰冰的:“少自作多情了,是郎青山逃到东府的。真可惜,没在西府开战,把明宗主张罗布置的继位大典砸个稀巴烂,再把你以及你的宾客们杀个片甲不留。”
明晦兰纵容的一笑,余光流连在衣非雪颈后微微荡漾的长发上,控制住手痒撸一把的冲动。
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衣非雪。
衣非雪看向酒壶:“不喝。”
“不是酒。”明晦兰边说边拔出瓶塞,花生牛乳茶的味道扑鼻而来,还冒着袅袅热气。
衣非雪确实很渴,更想喝点甜的东西。
于是勉为其难的夺过来,豪饮一口。
明晦兰:“不怕我下毒?”
衣非雪:“噗——咳咳咳!”
明晦兰伸手为衣非雪拍背,顺势如愿以偿的摸了一把头发。
衣非雪一巴掌打开罪魁祸首,狠狠瞪一眼。
明晦兰视若无睹,反而笑得欢喜:“你发现了吗?咱们相识至今,我无论拿什么吃的喝的给你,你都想也不想的入口。”
明晦兰面上染着笑,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凝定,无比认真。
衣非雪愣住了。
下意识看向手里的酒壶,壶中的花生牛乳茶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分明是宿敌,却从未想过对方会下毒。
衣非雪冷着脸道:“本掌门百毒不侵,就凭你?”
嚣张的再灌一口牛乳茶,衣非雪凤眸一扬,桀桀笑道:“再说了,兰公子高风亮节,岂会使下毒这种阴损卑劣的手段。”
“你不是一直认定我伪善吗?”明晦兰似笑非笑道,“我狠起来都能给自己下毒,何况旁人。”
衣非雪被噎了一下。
忽然,明晦兰的面容在眼前放大,他贴的很近,鼻尖几乎都要触上来:“你打从心里信任我,不妨承认。”
衣非雪呼吸一滞,明晦兰的嗓音很轻柔,却如雷贯耳,震得心脏狂跳。
信任宿敌?
开什么玩笑!
他和明晦兰是敌人,只有互相伤害,彼此利用。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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