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是被明晦兰的元神震住了。
那一刻他恍然惊悟,原来这位大名鼎鼎的兰公子,是天生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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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非雪追上忙碌的风潇:“堂堂天生圣体,既为修仙而生,又岂会半空折翼?”
衣非雪不让风潇忙活,掰过神医的肩膀听他一厢情愿的真谛:“你说它有没有可能自我修复,嘎嘣一下,全身灵脉都接好了,金丹也圆润润饱满满了。”
风潇:“……”
有个词叫异想天开,不知当不当讲。
还有个词叫痴人说梦,也不知该不该讲。
衣非雪却觉得有道理,天生圣体么,这才是应得的排面。
风潇欲言又止,拿着捣药杵“叮咯咙咚呛”。
眼见衣非雪越寻思越当真了,生怕他魔障了再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风潇急忙语重心长的劝道:“非雪,他的灵脉断断续续,有些地方甚至枯竭了,他的金丹呈蜂窝状,金丹里面比久旱十年的土地还干巴。”
风潇随手拿起一颗桔子:“就拿这个比喻,咱们正常人的灵脉是鲜嫩多汁的,而明晦兰的灵脉是晒干水分变成桔子干的。金丹坏了,大不了遭点罪剖了重修,但灵脉有损,注定跟修仙无缘。”
衣非雪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风潇叹了口气,把捏扁的桔子扔掉:“这世上没人有本事能让这样的灵脉重新鲜活起来,若真能做到这点,那他就不是人了,他是神啊!坟头草三尺高的死人都能让他给医活了!”
本该丢入窗外的桔子不知何时跑衣非雪手里去了。
衣非雪把桔子抛上去,接住,再抛,接住。
反复两个来回,干瘪的桔子竟如同枯木逢春,已然恢复到鲜嫩多汁,一□□浆了。
风潇:“……”
这孩子,咋死犟死犟的呢!
“世上无难事,有多是洗髓塑经的奇珍异宝,再不济……”衣非雪目光烈烈,“还有女娲泪。”
风潇差点一杵子把手指头砸烂。
疯了,疯了,绝逼是神智不正常!
衣非雪没再多待,回去了。
推门进屋,安魂香已经燃尽,床上被子折叠整齐,和玉枕摞放在一起。
明晦兰醒了。
衣非雪回来的刚刚好,明晦兰才醒不久,已经叠好了被褥,并穿好了鞋子和外衫。
衣非雪看向枕头边的补气丸,下令道:“吃了。”
明晦兰拿起玉瓶,倒过来,微笑说:“吃了。”
明晦兰神色如常,眉间气色朗若春风。
衣非雪也是小看他了,只有心灵脆弱之人才会有心理阴影,像他这种无论对木剑陈还是对明如松,全程云淡风轻,娓娓而谈,闲适的仿佛在说别人家的恩怨情仇,早就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明晦兰朝衣非雪鞠了一礼,真心实意道:“这两天多谢衣掌门照顾了。”
衣非雪嗤笑,他可是主子,明晦兰是奴隶,主子怎么可能反过来照顾奴隶?
“想多了,照顾你的是季家奴仆。”衣非雪长眉挑出凌厉的弧度,语气不耐,“早就该启程的,生生因为你耽误了两日。”
明晦兰垂眉浅笑:“是。还请衣掌门降罪。”
衣非雪定定看着他。
明晦兰笑意加深,体贴细腻:“衣掌门想必有很多话要问,在下定知无不言。”
又来这套?衣非雪冷笑。
信你那张破嘴!
明晦兰如缎的发垂在宽阔的肩,长身而立,静候吩咐。
没等到衣非雪的发号施令,他也不催促,照旧抚平衣裳的下摆,领口,再去系领口的盘口。
他右手手掌包裹着绢布,早就不流血了,但创面很深,系扣子这种精细活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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