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新一轮实验结果不太理想,改进的药物虽然降低了注射次数,但产生“抗抗体”的机率要高许多,无法在眼睛里发挥效用。
此外,因研发周期长,药物的受众也并不广泛。陆续有合作方退出项目。得知这个消息后,Lucas和林静松一起赞助了李教授的实验室。为此,李教授特地准备了家宴,招待林静松和Lucas。
李教授的家坐落于银湖社区,是外表并不张扬的住宅。夫妻俩都是华人,晚餐也一起吃的中餐。
林静松仍然不是十分擅长这种社交场合,但因为李教授在做对他极其重要的工作,林静松的脑中突然闪过郑千玉平时聊天的样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那种对聊天话题信手拈来的才能和语气。
于是林静松有些生疏地提起他们办公室落地窗能看到对面的山坡因秋天而变了颜色。他社交时语调平直,用词寡淡。若郑千玉能看到,应该会描述得更生动、有趣,配上他那出色的样貌,讲一件小事,说不定就获得满堂喝彩。
好在李教授和李夫人为人和善,没有察觉出林静松的生疏僵硬。且二人都是户外徒步爱好者,因此不用林静松延续话题,就主动说了许多适合秋天徒步,欣赏美景的地点。
他们最后还邀请林静松和Lucas有空一起徒步,林静松立刻计算出自己未来半年根本没有这个时间。他又想起郑千玉这种时候一定会不失礼貌地接过话去,于是道:“谢谢邀请,有空一起。”
这一晚,林静松还在李教授住宅客厅的墙上发现一幅分外眼熟的装饰油画。他在记忆之中搜寻片刻,很快想起那是郑千玉大学时期为减轻家中负担,独自攒取学费和生活费时一直在画的装饰挂画。
他那时候采用了一种很简洁的画法,以应对订单数量上的需求。用非常简单的色块画出屋子里一扇打开的门,从屋外投进阳光,门外却在下着很罕见的太阳雨。
李教授见他在看那幅画,就说是李夫人在刚搬进这栋房子在国内的网站买的。她很喜欢这个画家,他卖的装饰画也并不昂贵,符合李夫人的消费观。
“可惜店后来关了,也没有找到这个画家的信息。”李夫人道,“不然,我还想多买一些挂在家里。”
林静松看着那画,恐怕现在连郑千玉都没有保留这些画。他想起大学时候自己在郑千玉家里留宿,他住的地方很小,一居室,床尾正对着画架。有时候和林静松做完爱之后,又一时兴起,起身对着画布开始涂抹。他画画的时候全然把林静松忘记,画完了之后又回来抱林静松,要一个“深深的吻”,不要那种只有一下的“很小气的吻”。
郑千玉就是这样,画也画得开怀,爱也爱得尽兴。
也许是林静松盯着那幅画回忆了太久,李夫人误以为他很喜欢,就笑说要不这幅画包起来给小林,家里还有其他挂画。
林静松再怎么样都知道不能夺人之爱,很快说不用。不过,他最后拿出手机,问能不能拍一张。
离开李教授的住宅时,林静松的手机里多了几张郑千玉以前的画作。林静松练习时将几张照片放大了看,想象着郑千玉的背影坐在狭小的床尾,专注地涂抹画布的模样。
秋天里的第二件事,是林静松在某天早上查看自己的私人邮箱,发现他以前熟识的跳伞教练发邮件过来提醒他,说他已有半年没有跳伞记录,这超出了证书的有效期。如果接下来要进行跳伞活动,需要回基地和教练进行一次检查跳。
林静松持有的是D级跳伞证书,这是跳伞证中级别最高的,已达专业教练的水准。
这一切源于三年前他刚到洛杉矶,由于情绪问题十分严重,除了工作,林静松需要投入到其他的事情之中,才能缓解精神上遭受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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