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只有谢思韵一个孙女在旁边，该给的东西，也没少给。豪门的压岁钱给的朴实无华，谢利看到一个红封里面，装着的是一张薄薄的卡片。
懂了，银行卡。
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其实都差不了多少，一起吃个团圆饭，桌上就四个人。谢利一家三口加上谢军和老爷子，也没让雇佣伺候什么的，饭菜上了就直接吃。
还有蒋玉莹带着谢思韵包的饺子，也不流行往里面塞点什么彩头，就老老实实吃顿饭。
吃完饭一家人就坐在一楼的影音厅里，一边吃着瓜果零食、一边没事闲聊几句、一边看着有些无聊的春晚。谢军和年纪大了，熬不住夜，先上去睡了。谢利和蒋玉莹看了一会儿，也不打算继续看，在那守岁，也上楼去睡觉。
只有谢思韵，一边拿着手机聊天，一边看到了零点。
晚上十一点五十的时候，谢利的闹钟把他给吵醒了，旁边的蒋玉莹也起了，给他披上衣服：“下去点了鞭炮就上来吧，晚上冷。”
谢利点点头，套着外套穿着拖鞋就往下走。
这还是他们这边的规矩，晚上零点整，要由家里的男丁点上鞭炮，期望新的一年红红火火的。他下楼的时候管家已经在等着他了，看人过来赶忙递过去点火棒。谢利看着大门口一字摆开的那串鞭炮，拿着点火棒点燃了引线，转身快走几步回到门廊下。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跳跃的火光在灯光的照耀下不甚明显，天气还冻得让人直发抖。然而炮竹声声辞旧岁、迎新年的气氛，还是让谢利想要露出笑容，但一想到楼上还住着谢军和，万一在窗户口看着自己咋整。
谢利硬生生绷住了笑脸，脸上带着平日里的冷淡，间或有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只能看到冷硬的表情。
管家却跟没看到他表情似的，带着笑容喜滋滋地朝着谢利道：“先生新年快乐啊，新的一年，红红火火恭喜发财！”
谢利非常平静：“嗯，你也是，早点睡。”
谢利看着鞭炮放完了，就转身回了二楼。房间里面都打着暖气，还挺暖和，但谢利还是脚下生风，就算开着暖气，他也还是觉得被窝里更加暖和。
他回到主卧，脱了外套，钻进了被窝里。携着一股冷意就往被窝里面钻，蒋玉莹被外面的鞭炮声吵得没睡着，等人回来了，就往他那边靠。
蒋玉莹小声咕囔着，说他身上冷，却还像一只猫儿似的蹭了下他。她伸出手臂，放在谢利的腰上，脸颊靠在谢利的胸膛。
谢利伸手拉了拉被子，将两人都裹了起来。
蒋玉莹看上去还有些迷瞪，虽然被吵得睡不了，但还是昏昏欲睡，看着就迷迷糊糊的。她贴在谢利身上，声音轻轻地：“新年快乐，我肯定是第一个跟你说这个的……”
——其实也不是，管家刚才还和他说过。
但是老管家的新年快乐和美丽贵妇的比起来不值一提。
所以谢利斩钉截铁：
“对，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个的，那我也和你说：新年快乐！”
蒋玉莹闭着眼睛，乐呵呵扬起了笑容。
谢利本来冷硬的面容，也不知不觉被柔和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管家：我终究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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