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肩打趣:“老周啊,照这架势,咱们裕丰楼以后干脆在门口支两口锅卖肉得了!”
他只能嘿嘿一笑:“老董啊,我这苏造肉,还得谢谢你二弟呢,是你家老二给的机会。让我去上海参加选拔,遇到了那个姑娘,才得了这个方子。”
他把肉卤上时,徒弟已剥好了山楂。他打发徒弟去处理鸭掌,自己煮起山楂,做起了山楂糕。
另一边,刘易把焯水洗干净的鸭子递给孙毓可,她拿出备好的秘制汤料,将鸭子放进汤里小火慢炖。炖上鸭子后,她开始处理大黄鱼:只取两片鱼肉,剔除腹部的刺,再把鱼肉切成筷子粗细、一寸长短的鱼柳,加入调料和蛋清上浆。
主持人采访孙毓可,问她要做什么。
“黄鱼腐皮卷。我爷爷是宁波人,生前最爱吃这道菜,后来也成了我奶奶最拿手的菜,现在是我们餐厅最受欢迎的菜品。”孙毓可像大多数美国人一样,情感外露。
给黄鱼上浆后,她拿出一块八肥二瘦的肉,切成小丁,焯水、清洗,再加小半碗水、葱姜和料酒,开小火熬起了猪油。
一家在熬猪油,另一家则把煮好的山楂搅打成泥,过筛后放进糖浆里熬,熬成山楂膏后倒入方盘。
老周做好山楂糕时,徒弟已把鸭掌去骨,他接过来继续加工:用白卤卤好鸭掌,又调了碗料汁放在一旁。他的篮子里还有一大堆蔬菜,便和徒弟一起,将蔬菜一一切好、刻上花刀、切成片。
准备工作繁杂,朱女士趁机和岳宁聊起未来的合作。
昨晚吃饭时,她得知岳宁的餐厅有一半员工是从内地来港进修的,起初不太理解为何岳宁要把餐厅办成培训学校。
在她的认知里,无论中国厨师还是外国厨师,大多是一代传一代,即便有人开放些,总体也不愿轻易教人。就像当年京城的饭庄,九成以上由山东人把持,这裕丰楼属胶东福山帮,烤鸭师傅则是荣成帮,全聚德的烤鸭师傅清一色荣成人,技艺代代相传。她当年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位烤鸭师傅手里买到烤鸭配方。
然而,昨晚岳宁向她透露了脆皮鸡的脆皮秘诀后,她也说了自家餐厅烤鸭脆皮水的配方。
岳宁听后说,脆皮水可稍作调整,但关键还是烤制时的温度控制,随后还写了详细的烤鸭配方和店里的玻璃脆皮配方给她。
她忍不住问岳宁为何如此大方,岳宁说:“烤鸭配方是北京来的厨子帮忙改进的,玻璃脆皮配方虽是我和爸爸一起研制的,但现在粤城和港城很多店都在用了。”
她还说,若没有这么多外来大厨,单凭她一人,一年半时间让宝华楼起死回生已属不易。正是这些外来厨师与她一同撑起了危机重重的宝华楼,让她有信心开设宁宴;而外来厨师与本地厨师的开放交流,也让厨师培养的速度大大加快。如今,不仅她的三个师叔成了顶尖大厨,就连师叔们的徒弟,也有好几位登上了大厨榜。
“港城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厨师来培训也方便,可要是我那里想这么做,恐怕没那么容易。”朱女士感慨道。
“肯定不容易。”岳宁应和。
“要不我们联合培养?你这儿培训两年,我那儿再培训一年?”朱莉玲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宁宁,我可能想得太简单了。你这儿培训两年出来的都是大厨,到我那儿去,我岂不是占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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