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培德把东西放下,进浴室毛巾和汗衫短裤都已经放在凳子上了,他拉了浴帘洗澡。
听见寿伯进来,陆培德说:“寿伯,衬衫和裤子要手洗的,我自己来。”
“我会洗,我来。你累了一天了。”
陆培德没办法,洗了澡出去,果然寿伯已经在给他搓衬衫领子了,他站在边上说:“寿伯,这次二叔跟领导过来,行程实在紧张,他没空跟您吃饭。下次等我忙完中环店,我带您回北京。”
“知道,知道!你二叔是御厨,他忙,以后有机会的。”
陆培德从他手里接过已经搓好的衬衫去漂洗晾晒。
爷俩一起洗了衣服,收拾了地板上床去。
床头柜上,是宁宁推荐给他的酒店管理的书,他如往常一样打开了床头灯,翻阅了起来。
今天这些字,让他有些烦躁。
他读了高中就拿着烈士子女的名额进了国宾馆。他们家的菜既然是给达官贵人吃,骨子里刻着一个“雅”字,陆家培养厨子跟别的地方培养厨子不一样,要学书画,要能引经据典,他有空就逛书店,逛图书馆,也看各种书籍,也算是学了不少。
来了港城至今也只有宁宁这个学识丰富到像妖怪的姑娘,把他甩在身后,其他厨子,就算是锦莹姐,他自认学识上自己也没差她多少。
宁宁的学识够广博了吧?人家不也还在参加会考,要进港大?没有那张毕业证,确实是差了些。
陆培德躺下,还是睡不着,听着寿伯的鼾声,到下半夜才睡。
偏偏第二天寿伯早起,陆培德捧了冷水洗了脸,吃了早饭,提着礼物和寿伯一起去鸿安。
好在陆大厨也早早醒了,听见侄子和寿伯这么早到,他也赶忙下来接了两人上楼。
寿伯认为自己只是澳城街头的一个摊主,阿德的叔叔可是御厨,他给阿德一点点小恩小惠,现在阿德把他带在身边。不知道对方怎么想?因此拘谨地坐着。
陆永定倒了一杯茶,自从知道侄子到港城后遇到的艰难,心里一直自责,幸亏有这位善良的老爷子在侄子最艰难的日子里替他照顾了侄子。
他捧着茶,走到老爷子身前,慎重地往地上跪下,这可把本来就紧张的寿伯给吓傻了。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陆培德也惊到了。
“张大哥,培德是我大哥唯一的根苗,是陆家的长房长子。我当时想得太简单,让孩子来港城。这孩子又倔,若是没有您的照顾。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您喝了我这杯茶,让我叫您一声哥哥,我谢谢您,也替大哥大嫂谢谢您!”他把茶杯端到寿伯的面前,“老哥哥。”
“寿伯,接啊!”陆培德催促。
寿伯扶住陆永定,先拉着他起来:“我何德何能?我……”
陆永定站起来:“老哥哥喝茶。”
寿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陆永定笑着和他一起坐下,陆培德说:“二叔,我跟寿伯说,等我忙过这一阵,带他一起去北京。”
“来北京家里,我们一起包饺子。”陆永定说道,“我这次回去跟大嫂说了,大嫂也说要好好谢谢您。”
陆培德拿出寿伯去挑的礼物:“二叔,寿伯听了他这里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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