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炒糖色就不是黄焖了,是红烧了。”岳宁解释。
阿忠也搞不清楚,不还是要加酱油吗?这个红烧和黄焖到底有什么大的差别,反正她说有差别就有差别吧!
岳宁加了调料和高汤,盖上锅盖,开始焖河鳗。
她利用这个时间,炒了两个菜。
再揭开河鳗锅盖,不知道是猪油还是河鳗本身的脂膏混合了大蒜的香气散开。
“好香。”有点空闲的人,不禁过来看一眼。
“这道是正宗的苏帮菜,浓油赤酱,甜润可口,不过我们这边的人未必吃得惯。你们想尝尝的话,收市后,我做一条给你们吃。”岳宁笑着说。
阿松想起他在北角的一家上海饭店吃过的红烧肉:“那个甜,要甜死人的。”
岳宁把鳗段夹入瓷盘里,排列好,头尾各一端,锅里汁水,捞掉大蒜子和葱姜,略微再收一下,浇在鳗段上。
在姑苏,白露之后才吃黄焖河鳗,这道菜用菊花装饰,浓油赤酱的河鳗撒上丝丝缕缕的菊花瓣,也算是合了一个“黄”字。
岳宁手里拿着菊花正在装饰。边上阿明看着菜说:“你们昨晚有没有看电视啊?那个陆进勇,上次在大球场那么说宁宁,宁宁对他还很客气。他没完没了,昨天又在电视里,展示他做的菜,说做菜要有做艺术品的耐心。他就用酱料抹一下,配菜配了一下也好叫艺术品?那宁宁的摆盘岂不是可以放在大英博物馆当收藏品了。”
“肯定进不了大英博物馆,现在又不是慈禧老佛爷的年代。”岳宁说。
“跟老佛爷有什么关系?”阿明问。
“大英博物馆的中国文物大多是怎么来的?”岳宁停下手,“上菜!”
第55章 菜做得太好了
乔家一家子正在吃饭,凉菜拼盘形式是老苏州的两荤夹一素,里面的菜品,一半是苏式做法,一半是广式做法。
乔老太太对这个熏鱼赞不绝口:“如今的那个熏鱼,单单放在油里炸酥,也好意思叫熏鱼的?”
乔启明也是吃出了老底子的味道。
上辈子岳宁正在上海读书的时候,吃到上海熏鱼,她一直不明白,在油里炸熟的鱼,为什么要叫熏鱼?明明另外一个名称爆鱼更加合适吗?
她查阅资料之后,才得知,一开始熏鱼是真的熏制的,用砻糠,用果木,乃至用茶叶和大米,烟熏之后再炸,再投进酱汁里入味。
刚好大学闺蜜来粤城玩,她就试着用民国的方法,茶叶熏过的草鱼块做熏鱼,闺蜜一吃顿觉惊艳。
这道古法熏鱼后来在上海宁宴推出,也成了招牌。她自己也介绍了还原这道菜的经过,顺带给宁宴再贴一层,创新也不忘本,用心做菜的标签。
不过那时候,已经难觅在民国吃过这道菜的老饕了,到底有没有传承那个风味,岳宁也不知道。
老夫妻俩偏爱这道甜叽叽的熏鱼,他们儿孙还是喜欢那一块表皮松脆,肥肉柔润,瘦肉甘香的烧肉,这块肉里有玫瑰露和酒酿的双重清甜,但是又不像熏鱼甜味那么重。
这时侍应生端着黄焖河鳗进来,菜上桌:“本店宁小厨的古法黄焖河鳗,请慢用。”
乔君贤把菜转到奶奶面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