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便说:“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爷爷,您也一起去?刚好能给我提点建议。”岳宁对岳宝华说道。
“好。”
乔君贤说:“爷爷,我也去。”
“你宝如小姨和姨夫昨天到了天津,今天我们一起回来,他们下午去了研究所,你还没见过他们呢。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就走了,你还想不想见他们了?”乔启明说。
乔君贤这下不敢离开了,对崔慧仪说:“慧仪姐,我不去了。要是我妈知道我能见到小姨却没见面,她肯定骂死我。”
“好啊!”崔慧仪看到食品厂的厂长在大堂里张望,便跟乔家祖孙说,“乔爷爷、君贤,我们走了。”
几个人往外走,崔二太太跟了上来,崔慧仪立刻变了脸色:“你干嘛?”
“我一起去!”崔二太太说。
岳宁似乎能看到崔慧仪额头上冒出火苗来。这种场合下,崔慧仪时不时发脾气,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这样的情绪,上辈子困扰了岳宁很多年。上辈子,她爸是名噪一时的粤菜大厨,还开了一家粤菜酒楼,生意红火。
他们家有姐弟两人,从小岳宁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还有她爸的天赋。她从小寒暑假都在酒楼后厨学习,爸爸逢人就夸她得了自己的真传。
她弟弟呢,高中考不上,去澳洲读书,最后也只申请到了一所上课都用中文的大学。
爸妈说得很清楚,家里的酒楼是弟弟的,但她大学毕业必须回家进酒楼。
她考外省大学被骂,读研也被骂,开宁烧腊时,父母一分钱不出不说,依旧骂她。在长期压抑的氛围中,她变得戾气很重,加上嘴皮子利索,怼起父母从不留面子。
到了父母年老,酒楼已经被弟弟败光,她把父母送进了高端养老机构。明明自己已经功成名就,父母也已风烛残年,往日的那些事,本该释然了。可一见面,她妈随便一句话,都能把她点燃。
直到这辈子,虽然穷得衣服都没有一件完整的,还被人骂狗崽子,但她有爸爸,在爸爸眼里她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她还有莫伯伯,也会把她夸上天。
就算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她不用练书画,不用熏香,那些曾让自己产生厌弃情绪的东西,再也没有困扰过她。田枣花造谣,隔壁村的二流子骚扰,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岳宁正共情崔慧仪,崔慧仪却笑了起来:“婉姨,你这个不会做菜的名厨女儿,想去看名厨孙女做菜?”
这位二太太被如此讽刺,却还是登上了食品厂的面包车。岳宁也佩服她内心的强大。不过,如果她内心不坚定,当初又怎么能抛夫弃女,跑到港城呢?
岳宁和爷爷坐在一起,低声说着自己对几款速食面的看法:“爷爷,我想熬酱料,替代面里的麻油包。作为调料,这样面就可汤可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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