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岳宝华把剩下的枸杞茶喝完。
岳宁找来一个装面粉的塑料袋,在这儿大家都用报纸包食物,她觉醒记忆后,即便再不讲究,也没法用报纸包吃的。所以,但凡有这种装面粉、装饼干的塑料袋,她都会洗干净晾干收起来,用来装野菜做的菜干或包些吃食。她一边倒枸杞一边说:“爷爷,我想等爸爸安葬后,就留在粤城,不去港城了。”
“啊?”岳宝华瞪大了眼睛看着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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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宝华等了这么多年,国门才打开,儿子没了,只剩下这唯一的血脉,孩子却说不去港城?
“爷爷,您能千里迢迢来找我,我特别高兴。您和爸爸分开三十多年了,想来您在港城也另外成了家,有了妻子儿女。我一个从乡下来的孙女去港城,只怕会给原本好好的家庭添不少麻烦。到时候大家都不适应,还不如我就在粤城生活。您要是有空就来看看我,我有空也去港城看您,俗话说‘远香近臭’嘛。”岳宁扎紧塑料袋。
岳宝华刚才还暗自感叹孩子考虑周全,这会儿她却因多思多虑,不愿去港城,这让他心里有些难受。要是自己真在港城另娶了老婆成了家,她这么做确实是在为他着想,可她就不考虑自己吗?
“你为我考虑,那你自己呢?你不想去港城?”岳宝华问孙女。
岳宁把枸杞放在箱子盖上。
在这个时代,港城对内地人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她妈妈抛夫弃女,冒着生命危险,游过大海去了港城。
然而,对于她这个上辈子生在九十年代,长在新世纪的人来说,港城固然不错,但内地机会更多。
她对自己的未来早有打算。别看她爸爸是个厨子,却对读书有着执念,一直认为读书识字是做好任何工作的基础,哪怕做厨子也得识字。
在学校基本不上课的那些日子里,爸爸也不许她落下功课。如果说爸爸只是唠叨着让她好好念书,那么同样在这里改造的莫伯伯,可是从美国回来的专家、大学教授,他是实实在在地指导她学习。这个上海男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囡囡啊,我们再做一道数学题哦,做好了,伯伯给你读一首宋词,好不好呀?”
有这么一位厉害的人抓她学习,就算她不恢复记忆,参加高考考上大学也没问题。
1977年高考恢复,她就报名参加了。那年高考没有公布考分,在1978年上半年分两批录取,第一批和第二批都没有她的名字。明明考题对她来说很简单,想来应该是政审的缘故。
她也不着急,反正78年7月就要进行第二届高考了。
可谁知道,高考那几天,刚好碰上羊瘟,他们这一片的羊群都发热、烂嘴、腹泻,她根本脱不开身。
今年她又报名了高考,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千万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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