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手。”章典快步过去,抓住了她乱摸的手,仔细去看她额头上的伤口。
“是被驾驶座里铜佛挂坠划到的,没事。”沈初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甲和指腹在地面上摩擦破了,这个倒是很痛。
章典捧着她的手看了一眼,无语地用牙齿把手套拽了,从口袋里摸出了消毒湿巾,“这是可以清理伤口的。”
他抽了一张先替她擦了手指上的伤口,听她疼得发出呲呲声,莫名被这声音弄得心绞痛。
“谢谢你的异能体。”沈初一冷不丁低声和他说:“路段监控你最好想办法删掉。”
章典又抽一张消毒巾,拨开她的碎发替她清理额头的伤口,忽然有点吃味:“只谢谢我的异能体吗?是我怕你受伤。”明明异能体是他来操控的。
可她这会儿又故意和他计较说:“那我也救了你,扯平。”
很大的风把章典的情绪也吹乱了,他很少有起伏的情绪在风里被吹得鼓胀起来,鼓胀到喉咙都有些发酸,她就是这样,连一点口头的“奖励”也非常吝啬的给他。
每句话她都要赢,都要姿态高高的站在上风,像是在和他比拼。
章典只好放软语气先说:“谢谢你救我。”
沈初一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不和她斗嘴,而是道谢,太认真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辆车从远方疾驶而来,她看过去,那辆车停在几步外,一个中年男人匆匆忙忙推开车门下车,惊魂未定地盯着她们。
“温征?”沈初一认出了他,居然是温征。
章典也看过去,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人,右腿是义肢,戴着一顶很旧的棒球帽站在那里,这就是那位当年接到沈一匿名电话的绿洲警署副署长温征吗?
“刚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沈初一快步朝他走过去,反应很快的问,刚才那通陌生号码着急的喊她下高速是温征吧?不然还有谁那么清楚皇甫沛撞死人的伎俩?又可以这么快赶来。
温征望着她,点了点头:“是我,幸好你们没事……”他的一颗心掉回肚子里。
“谢谢你温副署长。”沈初一朝他伸出手。
温征慢慢抬起手,和她握手:“我早就不是副署长了,叫我温征吧。”
沈初一摸到他粗糙的手上有很多小疤痕,料想他这些年一定过得很不好,是啊,得罪了皇甫沛,他恐怕连在绿洲找一份像样的工作、过普通人的生活都很难。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货车司机要撞我们?”沈初一问他,但很快又说:“如果你不想再牵扯进这桩案子,就当我没有问,我不会对外透露你联系过我。”
温征却说:“我今天原本就是为了来见特罪署的。”
他在风中眼神坚定:“我希望能为特罪署提供一些信息,尽快将昆山和他的靠山缉拿归案。”
风吹动他的裤腿贴裹在他的义肢腿上。
沈初一想,其实她对温征是愧疚的,当年那通匿名电话是她有意选择了副署长温征,因为她知道英达安和昆山早有勾结,绿洲警署里她唯一知道被昆山嫉恨的警察就是温征。
她那时太弱小了,能求救的只有温征。
但现在不同,她成为了特罪署副署长,她有能力,也有靠山了。
“好。”她松开温征的手,和他说:“你的妻子和女儿现在在哪儿?我通知特罪署去把她们接到安全屋。”
温征嘴唇抿紧了一下,几秒之后才说:“我妻子去世了,我女儿跟着她外公外婆定居A市很多年了。”
沈初一心轻轻震了一下,她不敢问他的妻子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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