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了白雪芙的子宫……”林夕木像是无法再讲下去一样,在剧烈的抖动中,剧烈的颤抖,然后缺氧似得倒了下去。
沈初一立刻站了起来冲过去,听见章典在身后说:“惊恐发作,过度呼吸导致的碱中毒,找个纸袋或是口罩罩住她的口鼻。”
“好。”司康马上冲出去拿了个装面包的纸袋子回来,罩在了林夕木的脸上。
沈初一托着林夕木的背,抓着她颤抖又冰冷的手,感觉她在纸袋中奋力地调整着呼吸,像一只濒死的飞蛾。
惊恐发作。
所以林夕木一直都有焦虑症?或是抑郁症?
沈初一忽然想:钟康明的母亲会不会也是这样被他的父亲,折磨成了抑郁症?或许是自杀,或许是被钟康明的父亲所杀……但她在死之前一定就已经非常痛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夕木的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她抓着沈初一的手又哭起来,在纸袋里闷闷说:“我真的有想过救她……救她们……”
沈初一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说:“我相信你。”
她怔了一下,忽然嚎啕痛哭。
她愿意相信她,哪怕她撒了那么多谎,她也愿意相信她没有那么坏。
花了一些时间,林夕木终于平复下来,她重新坐回椅子里,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洗刷干净,只剩下苍白的脸和漆黑的眼,她很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漆黑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望着沈初一说:“我保存了白雪芙和周晓晨被钟康明约到马场的通讯记录,在我母亲的手环里。”
沈初一迎上她的目光,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才是她要的直接证据。
“我的手环一直被钟康明监控着,我只能保存在我母亲林明君的手环里。”林夕木说:“她并不知情这件事,她连手环的密码也忘了。”她脸上多了一丝苦笑:“密码是她的亲生女儿林书臣的出生年月日。”
她在沈初一起身的时候,又说:“沈探员,求你在去取通讯记录的时候,不要告诉我母亲我被拘留了……她虽然认不得人,糊里糊涂,但是有时候能听懂话,不要再让她伤心了。”
沈初一看着她,点了点头。
离开审讯室,沈初一吩咐其他组员去调查“周晓晨”这个人,联系她的家人。
一刻也没停地要亲自再去一趟林明君家中,其他人去她不放心。
“我开车和你一起去。”司康马上拿了外套,可他没想到章教授会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陪沈探员去一趟。”章典收回手,笑着看了一眼司康:“你留下。”
司康顿了顿,他很想开口问章教授不忙吗?章教授什么时候对特罪署的案子又重新感了兴趣?章教授是对案子感兴趣?还是对沈于蓝感兴趣?
可他对上章教授似笑非笑的眼睛,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违背过他。
他从来没有对章教授说过:不。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对章教授的话,有不同的意见。
只是犹豫的几秒钟,沈于蓝已经头也不回走出了特罪署的大门,章教授跟在她身后,随手替她取下了搭在椅背上她的外套。
司康再想跟上去已经晚了,她并不会等他犹豫几秒,她不在意搭谁的车、司机是谁,她只在意如何能更快的达到她的目的地。
※※
漆黑的夜幕又下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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