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带直接替她扣了上,很近很近地看她。
表情很凶,眼神里全是恨意,像是要对她说出什么恶毒的话。
可沈初一闻到他身上渐渐浓郁的黄油面包气味,听见他恨恨的说了一句:“麻烦你坐好。”
然后,收回手带着恨意发动了车子。
沈初一侧头看见他后颈上贴着的强效抑制贴,若有所思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司康敏感地问。
沈初一摇摇头,靠在椅背里闭上了眼休息。
司康却不依不饶又问:“是觉得我很好笑吗?”
沈初一只好回答说:“是觉得兔子这种异能体很有趣,365天200天在发·情,哪怕心理上再讨厌这个人,生理上还是会对她发·情。”
车厢里一下子变得沉默。
沈初一睁开眼看见司康难看的脸色,语气温和的说:“我不是在羞辱你,只是真心建议你可以找个匹配的伴侣标记你。”像她的前男友一样,找到终身伴侣,被标记后就彻底结束了没完没了的发·情期。
司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他不明白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人生第一次发·情是因为她。
她和他刚发生过关·系,她在那一夜刚刚咬过他的腺体临时标记了他。
现在却可以这样“真心建议”他。
对她来说,那一夜似乎不存在。
可他却一直在为那一夜,信息素不稳定。
“我没有在对你发·情。”司康想告诉她,他不需要被标记,他也不需要她的建议,却发现她靠在椅背里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车子驶过高架桥,她就那么侧着脸,靠在他手臂旁边睡着了。
路灯飞速的闪过她的脸颊,将她的黑发照的毛绒绒。
司康在车镜里看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疲倦的她。
原来她也会累、会停下来不羞辱他吗?
司康将温度调高,放慢了车速。
他闻到身侧她的气味,不可抑制的想:她其实说的没错,他恨她,可是他的身体在对她发·情。
※※
车子在停车场里停了很久。
司康没有叫醒她,她睡得很熟,像是真的累坏了,脑袋整个歪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车厢里很安静,她睡得也很安静,让人不忍心推醒她。
司康静静坐着,一开始只是想让她睡三分钟就推开她,叫醒她。
但不知道是不是温度开得太高,将她身上的气味越烘烤越多,整个车厢里塞满了她洗发水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红参的味道……她的味道。
司康觉得很热,抬手按了一下后颈的抑制贴才发现已经被汗浸湿了,腺体又红肿起来。
而她的呼吸就在手臂边,热热地吹在他胸口。
司康垂眼看到她垂在他膝盖边的手,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那一夜,这只手从他的耳朵到腺体、再到尾巴的触感……
情动时她还将手指塞进他的口腔里找他的舌头……
司康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她没动,依旧睡着。
他在剧烈的心跳声中握住了她的手指,她指腹薄薄的茧子磨在掌心里,痒痒的要命,他慢慢缓缓的蹭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隔着抑制贴揉动着自己的腺体……
沈于蓝、沈于蓝……他真恨她……
车厢里他的信息素气味越来越浓郁,他紧抿着的嘴巴也开始颤抖……
手环突然震动了一下,惊得他汗津津的魂飞魄散,慌忙松开沈于蓝的手,在手环的蓝光中看见她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醒。
他的心快要跳出来,看见手环里章教授发了信息问——【送回去了吗?】
司康突突跳动的心就像做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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