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了姜茶让她喝了赶紧睡觉。
她趁热喝完,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手机看宋叙有没有给她发消息。
没有。
什么消息都没有。
温白然不禁怀疑他难道是忘了?
打了个电话过去,通了,但没人接。
没听见?
还是洗澡去了?
她又给他发微信。
然:[到酒店了吗?]
然:[我爸吐了好久,你没事吧?]
然:[看到给我回个消息]
等了半天没回应,估摸着是宋叙已经睡下了。
温白然放下手机也准备睡了。
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在飞机上睡了一路,回来又睡了一路,这会儿说什么也不困。
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宋叙的消息,人越来越精神。
他到现在还没个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想想他今天是喝了不少,可以他平时的量来说也不算多,难道因为喝的是白酒?
温白然回忆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宿醉经历,发现几乎全是和宋叙一起,想起那种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的感觉,她不禁有些担心宋叙是不是也有哪里不舒服。
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
隔壁房间早已熄了灯,寂静的黑暗里隐约能听见温前明细微的呼声。
又发了条信息过去问他在不在酒店,还是没有回复。
温白然越想越觉得宋叙站在酒店门口看她上车的表情有哪里不对,干脆起来换衣服,与其在这东猜西想,不如直接去看看他还比较放心。
春夜已经没有冬天的寒气,但更深露重,还是冷得人要把自己裹起来才行。
温白然匆匆下楼,手里只拿了个手机。
出了楼栋,风一吹,她不禁把脸埋低在围巾里,加快脚步。
没走两步,她忽然顿住。
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往一旁的花坛看过去。
夜色里,男人黑色的风衣几乎和树下的阴影融为一体。他低头靠着树干,脚尖轻点,浓重的暗色中,他指间的火光和那张白到过分的脸显得尤为突兀。
冷冽的风里传来干燥的烟味和似有若无的沉厚香味。
温白然小声不可思议地叫了声:“宋叙?”
那头的人没有反应,依旧低头抽烟。
她心在胸口下扑通扑通跳,抬脚走过去。
花坛不大,年轻的杨树甚至不如男人看起来可靠。
烟抽到尾声,苦味里夹杂着一丝橙花的香。
捏着烟蒂的手一顿。
眼帘微微掀开,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长靴,脚尖对着他,距离不过一拳。
温白然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夜里轻得像幻觉,“...宋叙,你怎么在这里?你在等我?”
宋叙从阴影中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吸满了夜的暗与凉,陡然碰到她的脸,温白然被冻得缩了一下,但她没有后退,在确认他脸色没有异常后,她甚至靠近了半步,温温地问他,“等很久了吧?”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我差点真的睡了。”
“你怎么过来的,你的车呢?”
“宋叙,你还好吗?”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难受?要不我带你上楼去喝点热姜茶,好不好......”
她絮絮的话音被闷进他怀里,连同她诧异的眼神和他的叹息。
“是,我在等你。”
等了很久,
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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