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听到、想到太多次。她实在有些不齿自己这种把另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当成假想敌的思维方式,她从来不想和谁对抗,也不想竞争,唯独只是想确定,他对这个名字闭口不言的理由究竟是因为什么。
之前聊起两个人的情史,宋叙对这个人的三缄其口如今想来是有些微妙的情绪在的。
他对其他人从来不会这样。
哪怕是那个一直在送他车载香水的宁霜。
温白然问,你真的在等她吗?
她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
但宋叙在听。
“没有。”
他从来没有等,也不会等。
祝绮薇说分手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已经结束。
没有悬念和后遗症。
他从不让自己留下这些。
温白然知道他会这样回答,所以并没有多么放松。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会提到她的名字?”
话出口,没答案。
他们在僻静的角落相拥,巴黎的月带着梦幻般朦胧的味道,月光霜一样地落在他们脚边。
冬天很冷,可是这样抱着又很温暖。
她喜欢拥抱多过接吻。
哦,也不尽然。
他的肢体几乎没有她不喜欢的。
宋叙不说话,拢在她肩后的大手略微收紧。
温白然于是突然就想通了。
时间会在人身上留下伤痕,尽管并不是他所期望的,但那些印记对他来说仍然是不可触碰的。
就像她不会在他面前说起周凛。
是过去了,可是记忆在,痕迹在,时间在。
祝绮薇说他不爱她的那句话始终留在那里。
以前只觉得那是一段失败的恋爱,现在才明白他真的是过错方。
他从没有真正地看向祝绮薇,或者任何一个人。
会惭愧吧。
也有负罪感。
但这些让自己不舒服的感觉是不允许存在的。
所以干脆不想,不提,把它束之高阁,永远不见。
这是合理避险。
温白然对他说出这几个字发出一阵嗤笑,她抬起头来,情绪明显好转,“你真能强词夺理。”
明明就是逃避,什么合理避险。
任何负面评价到他那儿都有一番美化说辞。
宋叙眉眼松和,依然郑重,“要有信心。”
对他,对她自己。
对他们的婚姻。
不要怀疑,不要犹豫。
温白然是后来才明白他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要有信心,要先爱自己。没什么值得她惆怅和迷茫,任何事情发生之后,先想自己,再来想他。
想自己的利益是否受损,想他说过他是她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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