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人?”
“嗯。”
宋叙手搁在她腿上,她肉很软,垫着舒服。
摇晃了一下杯底那一点闪着光的金沙,他眼里忽明忽暗,突发奇想问:“年底假期带你去巴黎?”
温白然要他别打岔,她现在只对这个占据了他两段恋爱的人感兴趣。
她凑过去一点,抱着膝盖,好奇宝宝一样问他们谈了多久,他说两段加起来大概三年?记得不是很清楚。说话时神情淡淡的,没什么怀念的感觉,但就是说不出的柔软。
她又问是谁提的分手,难不成是你劈腿?
宋叙笑了,杯子放在茶几上,手收回来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吃蛋糕,她激动地说不吃。
他笑得很神秘,也很复杂。好像是肯定了她的猜想,又不那么像。
以他骄傲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他大可以直接承认。这种暧昧回避的态度似乎是在指向另一个答案。
难道是别人把他甩了?
宋叙没再回答,转而说起第三段,是他工作后。合作公司的同事,经常在项目聚餐碰面,睡了两次,还算合拍,她要确定关系,他顺水推舟。这个谈了半年。分手是因为他太冷淡。
你除了在床上是个人,其他时候更像一台验收不合格的恋爱机器。
这是她对他的评价。
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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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没改。
温白然哈哈大笑,说这世上还是有跟她感受相通的人的。
宋叙记得宁霜跟他提分手的上一秒两个人还缠的你死我活,下一秒就说了分手。她眼里有爱和不舍,说分开却依然决绝。
他欣赏她的清醒和果断,说好,以后再见还是朋友。
宁霜笑着流泪说看,宋叙,你果然不爱我,没有人在听到心爱的人提分手后会是这种表情,也没有人愿意和爱过的前任做朋友。
宋叙那时候对这句话的理解不够深刻,觉事事都有例外,谁说一定不行?现在稍微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但也不敢说完全明白。
他把温白然搁在膝上的脸捧起来,深深看她听到入迷的眼。
她很乖,只是听。
也不吃醋。
女人的嫉妒是很麻烦的。
但莫名想在她眼里看到。
温白然已经习惯他这种把刀尖伸到人心里的探视,他翻开她心里每一寸褶皱,像在寻找他的身影。她不确定他找不找得到,或许有的,不过他得有点耐心。还好他是最有耐心的。
眼睫闪了闪,她声音轻得像梦呓,“宋叙,你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他说不行。
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余地。
好像他们除了水乳交融就只有一刀两断这两条路可走。
她问为什么?
朋友有很多种。
交心的。
浅薄的。
热情的。
疏远的。
总有一种是他想要的。
他说不,他想要的不在那个范畴。
电影播放到尾声。
经历几段失败的感情,最终被洗劫一空的女主角狼狈地从树林里钻出来,迎面碰上一群谈笑风生的青年人,她灰败的眼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被爱。
感受。
爱一个人到筋疲力尽,换一个人再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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