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顿住。
茶水间里,丁本宣正在演示自己刚学会的把戏,笨拙的手法破绽百出,温白然明明发现了,却没点穿。
她看着那支从口袋里变出来的纸玫瑰,上面连折痕都还在,她有些无奈,又怕打击他的自信,鼓励地点头说不错。
她眼里温柔的细风吹到人心口,丁本宣看她的眼神顿时荡漾起来。
眉心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我昨天就跟你说他在办公室里表白来着,你不信。”
昨天他去找温白然对资料,没走进去就听见她在跟丁本宣在说什么喜不喜欢的,第一时间去告诉宋叙了吧,他不咸不淡来了句“偷听犯法。”
呵,这下好了,眼见为实了。
向隼撇着嘴从后面走上来,很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小丁这孩子可不错,人又帅,家境也挺好。关键是年轻啊,是吧老宋?”
他故意把重音咬在最后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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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叙侧眸,眼尾锋锐的光影冷剑一样劈过来,“你想说什么。”
“......”
向隼后脖子一凉,想说别拿他撒气啊。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这不是提醒你得有点危机意识嘛。”
“危机?”
宋叙淡声里没有任何起伏。
极度的平静是最恶毒的鄙夷。
不是鄙夷某个人,而是他们都不懂温白然。
谁都可能。
茶水间里的那个,最没可能。
向隼不懂他怎么这么肯定,虽然他本来就是这种高傲优越的个性,但显然温白然不是从前那些会对他臣服的女人,不然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搞定?
“老宋,架子摆太大是会坏事的。”他抵着额头苦口婆心地劝。
两人继续向前走。
经过茶水间时,里面的人正好背对他们。
温白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对了,你外套在我办公室里,等下记得拿走。”
她声音轻,向隼没听见。
听见的人将视线转向她,压低的眉骨下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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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方向和计划后,事情开始变得顺利起来。
丁本宣晚上又去了一趟医院,自己掏钱买了两个蓝牙音响,答应叶子以后每天都把学校的广播录过来给她听,想听多久都行。
叶子开心的不得了,脸上都有了些血色。
丁本宣在电话里把这件事告诉温白然,兴奋说:“然姐,我觉得她还有希望!”
他还年轻,没有学过医,也没接触过晚期病人,仍对奇迹两个字深信不疑。
温白然想起他在车里红着眼的样子,不忍他这种渺茫的乐观被打破,说那很好。
经过今天,丁本宣对她的温柔有隐约中毒的倾向。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见她,这想法强烈到让他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她身边。
“姐,你下班了吗?要不你在公司等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已经下班了。”温白然说。
漆黑的写字楼,空无一人办公区。
这里一个个开放的格子间像暗里长出来的格栅,它们布成一片迷宫,只用眼光根本逃不出这些紧密的剪影。
茶水间里,岛台坚硬的花岗石将她硌得生疼,脑后的长发被人蓦地揪住,一扯,温白然被迫仰起头来,一只大手抽走她耳边的手机,扔到一边。
咚
“......然姐?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
男人用膝盖顶住她的双腿、分开,强力地挤进来,低下头,含住她锁骨中央那颗殷红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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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吞吐。
温白然被他一系列动作搞得魂都飞走了。
只剩细微暧昧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夜里格外明显。
“...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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