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这人是有洁癖的。
几百万的表被肖紫眉拿走,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温白然跟了他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她就是因为清楚,才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
这样一来不管周凛再爱她、再受伤,只要想到她已经被别人碰过了,他们就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苏怡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很震惊,震惊周凛竟然会受伤。这不像他。他伤在哪?心吗?
她想象不出来。
印象里,周凛那么桀骜。他可以愤怒,可以不甘,可以随时不顾一切地发疯,他怎么能伤心呢?他居然是有心的吗?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咖啡厅里初见,他沮丧的样子,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温白然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说来说去,关键还是在她。
蒋世金劝她不要多管闲事,没什么可管的,她在这儿讨不到好,周凛也不会领情。
苏怡知道,可她就是不忍心。
她对蒋世金说,金哥,我说我真的喜欢阿凛,你信吗?
蒋世金不说话,只用一种你没救了的无奈眼神看着她。
苏怡来找温白然之前是做好了准备会被她赶走的。
她的为人这段时间苏怡多少听说过。
漂亮,聪明,优秀。
文艺的书卷气息是她的特点,也是和其他人拉开差距的阶梯。
她的冷傲源于内在的稳定。
就连蒋世金都说,如果不是周凛,她现在一定可以更好。
苏怡想象不出来她还能怎么样好,她已经拥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自己买了房子,即使不靠周凛或者任何人都能自给自足地在这个城市生活。
温白然大概就是那种从小到大都被家长们挂在嘴边的别人家的孩子。
是她永远成为不了的人。
苏怡是羡慕她的。
尤其在知道那天奢侈品店外给她手帕擦眼泪的男人是她现在的男友后,她更羡慕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可以同时拥有周凛的怀念和那种优秀的男人呢。
气温太高,路边车流不断。
苏怡放弃走向地铁站,她站在路口,观察着每一辆从写字楼地库里出来的车,那些车里似乎装着她憧憬的未来。
十分钟后,她伸手拦了辆出租。
既然想要融入,不靠近一点体会怎么行呢。
这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在生,也有人在死。
苏怡活着,她想活得漂亮一点,比过去容易一点,这没什么错。
你没错。
她这样对自己说,并打算去找周凛,告诉他这周发生的一切。
“师傅,去金湖府。”
蒋世金已经在这儿陪了周凛一周了。
朋友做到这份儿上实在没话说。
苏怡说,金哥,你这几天照顾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对了,你托阿凛找的那个Bearbrick他找到了,在地下室里,我拿不动,你顺便也带回去吧。
等他走了,苏怡找到房门的备份钥匙,鼓起勇气打开主卧的门,进去。
已经夜了,床头那盏微弱的夜灯快要挡不住房间里叠加的黑暗。
所有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接近两米五的大床,黑色的床品与昏暗融为一体,棉被下几乎没有呼吸的人形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凛。”
苏怡走过去,跪坐在床边。
她试着掀开被角,小心翼翼刚刚拉开一道缝隙,立刻被一只苍白的大手粗暴打断。
她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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